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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语:是不是另一个末世又要来了?像冰河世纪那样,把这个世界所有活着的生命尽数灭绝?
他主动收紧怀抱,把她的头按在胸前:不会的,是我把你拉进来,自然也会把你完好无损地送出去。
细心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她叮嘱道:可以了,这两天不要沾水,也不许再出去,等好了再说。
纤细的手指触过狰狞的裂口,酥酥麻麻,又疼又痒,他下意识往回缩。
不远处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束玫瑰干花,是他春天里亲手种下,她在夏末摘取晾干所制。
苏锦书抬头疑惑看他。
苏锦书主动环上他的腰,振振有词:事急从权,你说过的,我太冷了,一起睡暖和一点。
苏锦书拽住他,给他上药。
枕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她很快进入香甜梦乡。
苏锦书喃喃: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她也想离开这里,也想回去,可人是没办法勉强自己的心的。
宋长安拥紧她,像拥着自己最珍惜的宝物:你信我,等时机到了,我会送你回去。
前半夜,两个人各盖两条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苏锦书忍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身上清苦的药味和馥郁的玫瑰味混合在一起,渐渐钻入他鼻腔,袅绕缠绵。
宋长安立刻停住动作,安安静静由她摆布。
他的手上很快生出冻疮。
不用。宋长安一下一下轻柔地顺她头发,相信我,我有别的办法。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样手足无措,又是怎样痴痴看了她整整半夜的。
颊边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宋长安低咳一声:苏小姐玩笑了,那我睡在外面。如此万一有什么事,方便照看于她。
不久后,气温下降到零下二十度。
早上,天光大亮后,苏锦书仍赖在温暖的怀抱里不想起床。
晚上,她主动将他所有的被子搬在床上,道:以后晚上把火熄了,挤一起睡吧,这样暖和一点。
宋长安不顾苏锦书的劝阻,白日里冒着风雪去附近山林里收集树枝枯叶,一捆一捆艰难地拖回来。
他一一应下。
她用力握住他手腕:不许动。
他竟然露出傻呆呆的神气。
他悄悄深吸一口,心底亦是又苦又甜。
敏锐地察觉到苏锦书态度的软化,宋长安越发体贴关切,事无巨细地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两个人偶尔也能聊上两句。
后半夜,苏锦书实在耐不得寒冷,径直滚进宋长安怀里去。
这样亲密柔软的瞬间,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换。
宋长安手指轻颤,每次听到她说死字,总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会儿,又十分看得开地道: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也早已经活够本,可以说死而无憾了。其实,人是这世间最渺小最无足轻重的存在,像天地中的浮游,沧海中的米粟,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去,我也没有什么不同。
屋子里的篝火日夜不歇,准备的煤炭很快便见了底。
宋长安浑身僵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口中磕巴了一下:苏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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