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还待再提意见,被他恶狠狠吻住,直吻到喘不上气来才放开。
他瞪她一眼:“要么嫁给我,要么我入赘做驸马,你自己选。”
苏锦书噤声,忍着笑目送他离开,这才穿鞋下地。
她打开柜门,看见一张面若死灰的脸。
南初双目血红,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她取出他口中的布料,神情娇憨:“南初哥哥,这场戏看得可还满意?”
一口血喷将出来,被她轻巧地躲过,落在地上,洇染成一团艳丽的花。
“贱人!”南初声音嘶哑,“你竟敢你怎么敢!”
苏锦书挑挑眉:“我为何不敢?南初,你难道看不出来,沈沅对我比你诚心许多么?”
“他怎么能同我比!我是天下的霸主!”南初面目狰狞,撕心裂肺。
苏锦书冷冷笑了笑:“哦?霸主?南初,那些都是前世的事,如今,你可是我的阶下囚。”
“不,不对。”她轻掩红唇,娇俏一笑,“也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前世,那不过是你的黄粱一梦,如今,你也该醒醒了。”
“不可能!不可能!”南初如遭雷击,死命摇头,好像要把她的话甩出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胡说”
苏锦书已经抛下他,转身离去,窗外的清风吹进来,卷起她大红色的衣袖,飘飘欲仙,美艳无匹。
宋长安的声音低低传来:“南初万念俱灰,任务已经完成一半。”
三日后,北明上了封请罪折,称太子南初冒犯东周公主,并意欲出逃,北明国君闻听后惊怒交加,十分惶恐。为表诚意,将其从玉牒上除名,任凭东周陛下处置,绝无二话。
与此同时,北明另册立三皇子为太子,并将两名双生皇子送来东周为质,以表永远臣服之意。
死牢中的南初听说了这消息,自知大势已去,咬舌自尽。
一月后,恰逢秾桃公主及笄之礼,在同一天,嫁与西齐太子为妻。
百里红妆,金围翠绕,那空前盛况,令东周和西齐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
晏清做为弟弟,背她上轿,短短几十步路,他走了很久,稀里哗啦哭得不成样。
“姐姐,我舍不得你!你年纪还小,过两年再嫁人不行吗?沈沅太子真讨厌!”他抽抽噎噎。
苏锦书闷笑出声:“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在姐姐面前有什么好羞的?”晏清气哼哼。
不远处沈沅的脸色已经阴沉沉的快要渗出水,他却挑衅似的又放慢了步子。
苏锦书安抚他:“好啦阿清,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她在他耳畔低声叮嘱:“我昨日与父皇长谈,父皇没有子嗣,心里属意于你,我也乐见其成,只是你自己要争气。”
晏清瞠目结舌:“不姐姐,我从没动过这种念头。”他这样不成器,怎么会轮到他?
苏锦书给了他一个爆栗:“能不能有点出息?姐姐远嫁他国,若是受人欺负,可还指望你给我撑腰呢。”
“不会有人欺负你。”沈沅等得着急,过来接她,正好听见二人的谈话。
他将她从晏清手里接过,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往花轿走。
满目的乱红,满目的喧闹,心底是泼天的喜悦。
终于等到这一天,尘埃落定,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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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白光闪过之后,苏锦书又回到了虚无之中。
宋长安无声无息的出现,依旧是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她提起长长的大红色裙裾,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往第三层。
宋长安跟在她身后。
“你很厉害。”他低声道。
苏锦书没有回应他的称赞,过了会儿问道:“为什么这个世界里还会有重生的人?”万幸她计划缜密,没有打草惊蛇,不然估计早就扑街了。
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宋长安沉默片刻道:“那是个意外。”
苏锦书已经不信他的鬼话,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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