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漫长的沉默。
项嘉心中满是悲凉。
她在做什么白日梦?
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接受真实的她。
脏污不堪、伤痕累累的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十分钟,也可能项嘉的时间观念暂时错乱,实际只有十几秒。
程晋山伏下身躯,往早就愈合的伤口上轻轻吹气。
无数个温热的吻迭在一起,仿佛希冀能够穿越时空,对抗命运,温柔而有力地安慰那个在屋子里受苦的女人,成为她的止痛药。
他从背后抱紧她,像坚硬的核桃壳,包住易碎的果仁。
项嘉再度哭起来。
她习惯用倔强掩盖自己的脆弱,习惯孤单,习惯冷漠,习惯口是心非。
她不敢承认——
不是不喜欢他的拥抱。
是怕他紧紧抱过,又放开手。
他再度问她:“让不让我睡?”
这次的口气和刚才不同,没那么霸道,充斥温柔与尊重,将选择权交给她。
被她耍出心理阴影,他又补充道:“我说的可不是一夜情,答应的话,就得让我睡一辈子。”
项嘉扭过头看他,眼底满是泪水,嘴角咧开,露出个不大自然的笑。
可这回是真的笑。
她声如蚊蚋:“让……”
程晋山神情一松,将人重新翻过来,继续漫长的前戏。
这回挺顺利,他将人剥了个精光,对那两团饱满的软肉爱不释手,揉了又揉,舔了又舔。
院子里的葡萄已经成熟,颗粒不大,口感弹润,酸酸甜甜,饱含水分。
程晋山问过房东,这葡萄的品种叫做“玫瑰香”。
现在,他埋在项嘉胸口,恍惚中觉得项嘉身上也散发着同样的诱人香气,忍不住张大嘴巴,吞下大半。
他把他的葡萄剥开。
他要尝尝,她是什么味道。
项嘉刚开始还挺配合,越到紧要关头,四肢越僵。
漂亮的眼睛变得迷茫,细看发现里面还藏着惊惧,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经历。
程晋山很快察觉到不对。
他往底下摸了一把,身体不是没反应,很湿很热,贴着他手指乱蹭,将涎液吐在指腹。
“怎么了?”他附耳问她,“难受吗?”
“不难受……”项嘉拉过枕头,把脸埋进去,像是在逃避什么,“没事,你继续……”
汹涌的欲望和刻骨的恐惧相伴相生。
她没体会过什么正常的性爱,不知道怎样神情愉悦地接受他的占有,回应他的热情。
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尖叫出声,疯狂踢打,害怕做出什么伤他心的举动。
虽然她说不出口。
但她是真的喜欢他。
她不想扫他的兴。
程晋山朦朦胧胧猜到些什么,却不敢多问。
有些脓疮,必须忍痛挑破才能好。
也有一些,稍微碰一碰,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他看着躺在身下,任由他摆布的女人。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
原谅他说不出多么华丽的形容词,也不清楚别人眼里的她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觉得她什么都好,哪里都好看,就算把他气得吐血,也还是舍不得让她伤心。
程晋山下定决心。
他掐住她的腰,和她掉了个个儿。
天旋地转间,项嘉坐在程晋山身上。
“你来。”他伸长手臂,找到床头柜上的睡眠眼罩——她睡眠不好,他特地在网上买的,遮光效果很好。
头围比项嘉大不少,戴上有点儿勒,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双手摸索着,揉揉项嘉胸脯,他开朗地笑着,腰臀往上,颠了她两下。
项嘉吃力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嘴唇,又想哭了。
“嘉嘉……”他试着叫得亲昵一点儿,又不老实地摸她肚子上软软的肉肉,“别怕,你自己来。”
“只要你高兴,怎么着都行。”他放松身体,只有一个地方硬得吓人。
这晚,程晋山没做项嘉。
他让项嘉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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