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搞得定?崔哥走了两步还是怀疑:要不还是我留下照顾?
宁越抬眼盯着崔哥不说话。
此时易柏洵吃了药昏昏欲睡, 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闭眼休息。
崔哥扫了易柏洵一眼,皱着眉对宁越说:我是怕你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再说你要比赛,今天必须要休息好。
宁越说:我一个人可以。
真可以?崔哥问。
宁越说话之前易柏洵已经睁眼了,他懒懒地觑了崔哥一眼说:能不能不这么啰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废了。
我看你离废确实是不远了。崔哥内心着急, 又不想表现在脸上,这种节骨眼上这两个人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承受不起,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转头又对着宁越说:那行吧,我不废话了, 两个小时后记得再提醒他吃一次药。
崔哥忧心忡忡走了,还顺便给他们把门带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越站在房中央, 酒店的落地窗看出去还能看见飘飘扬扬的雪花,异国城市虽然陌生但并不觉得不适。房间的温度很暖和, 宁越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行李, 他朝易柏洵走过去。
挨近了,一只脚单膝跪在易柏洵大腿旁边的沙发上,伸手去解易柏洵衣领的扣子。
下一秒被易柏洵抓住手, 他抬眼看来, 笑:怎么这么着急?
乱说什么。宁越一脸严肃, 轻轻拍开易柏洵的手, 继续去解他扣子说:你这样靠沙发上不舒服,给你把衣服脱了上/床先睡一觉。
易柏洵好似难得看见这个样子的宁越,轻轻笑了笑。
随即就真的松开手,仰躺在沙发上一副任由人摆布的样子。
宁越扫了他一眼,解开了他两颗扣子。
给你拿睡衣好不好?宁越又轻声问。
易柏洵点点头。
宁越就退开去翻他箱子。
等他拿出易柏洵带来的睡衣回头的时候,就发现易柏洵一直撑着头看着自己。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宁越走过去问。
易柏洵勾唇,没什么,就想认真感受一下被男朋友紧张关爱的感觉,事实证明这体验很不错。
还疼得厉害吗?宁越现在也不管他说什么,凑近了看他,眼露担忧。
易柏洵长叹口气:还好,陪我睡会儿?
宁越这时候基本算是予取予求的状态,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两人任由行李摊在地上,先裹着被子睡了一觉。
宁越其实一直没睡着,他心里担心又时刻惦记着要叫他吃药的事儿。易柏洵倒是睡着了,估计是药效的原因,从进了酒店精神就不济,就算睡着了也睡得不太安稳。
中途宁越把人叫醒让他再吃了一次药。
易柏洵睁眼就知道宁越一直没睡,吃完药抱着他往自己怀里裹了裹,亲在他额头,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困倦说:好了,你还真打算一直盯着我啊。现在没事了,睡吧。
有感觉好点吗?宁越头抵在他锁骨处问。
易柏洵嗯了声,好多了。
宁越就在被子里伸手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这一次两人才是真的都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易柏洵靠坐在床头,见宁越醒来,示意他看外面说:咱俩这时差算是白倒了。
啊。宁越转身往外面看了一眼,坐起来,没事,比赛在后天。
他说完回头,下一秒就把被子扯起来盖过易柏洵的肩膀。
皱眉: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射灯。
窗外照进来暖黄的光亮里,宁越并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是什么样子。
他头发睡得稍稍凌乱,因为房间温度足够脸色带着微微的薄红,加上靠过来给易柏洵扯被子的动作让他领口微微宽大的睡衣往一侧滑落,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和半个白细的肩头。
宁越发现易柏洵一直没回答自己的话,有些紧张。
怎么了?他越发凑近,是严重了吗?
边说还边越过易柏洵着急要去开床头的灯。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眼前一黑,整个被子掀起来罩住了自己。
他只来得及小小惊呼一声,剩下的所有声音都被吞没。
一阵暧昧声响后宁越再次从被子里露头,此时他脸色涨红,头发凌乱张着嘴微微喘息。
易柏洵压着他,头埋在宁越脖颈边。
操。宁越听见易柏洵的咬牙暗骂。
他能清晰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某些变化,脑子里还有些空,脱口小声道:怎么停下了?
他其实都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了。
易柏洵埋头在宁越脖子上轻咬了下,叹气:现在不合适。
胃难受吗?宁越第一时间就只想到这个,伸手去摸他。
易柏洵从他脖子处抬头,他手撑在宁越耳边低头看着他,挑眉:你觉得我是因为胃痛所以不行?
宁越疑惑:不是吗?
易柏洵盯着他半天没开口。
你可真是他最后低头在他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无奈说:你男朋友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易柏洵翻身躺下,这次把宁越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
他的手贴着宁越的后腰,认真说:比赛呢,我查过资料第一次要是不小心容易受伤,可能还会发烧,等比赛完。
宁越才恍然他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他自己其实完全没想到这么细,在他看来感情到了想要就要,哪挑时间地点。
宁越趴在他胸前没用全力,只把下巴磕在他胸膛上。
他的手指先是绕着他的胸口画了两圈,在易柏洵朝自己看来的视线里逐渐往下。
缓缓开口说:那我帮你。
手快要靠近危险地带的时候被易柏洵一把抓住。
他把宁越的手拿起来吻了吻,开口说:算了。
为什么?宁越不解。
易柏洵咬他指尖,失笑:我是真怕自己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所以就先让你欠着,下次一次性还清,可以吗?
宁越这下微微缩手,脸红了些许不敢和他对视。
易柏洵不放过他:问你呢?可以吗?
可、可以。宁越说。
易柏洵从喉咙里发出两声低笑声。
他拍拍他背。
好了,那起床吧,他们几个小时前就在催了。
易柏洵自己带的药如他所说很管用,基本上第二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所有人都还是小心翼翼的,让他尽量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