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最后的火星扔到窗外,问阿强:“这两天有货到吗?都在哪里。”
阿强立马拨出去一个电话,他挂完电话转过身道:“今晚刚好有两批货到港,一个在深水埗的一个山头下面,一个在西贡的荒码头。”
邵玉真佼叠着双腿,手指抚在中指的戒指上摩挲:“我记得没错的话,是豹哥把俞逸飞的盘子接过去,你问问他,今天哪批货是他管的。”
黑黢黢的海面上吹来腥气的大风,浪头哗哗地拍向沙滩。
岸边不远处的地方满是杂草,高得快过人的大。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一艘白色的偷渡船,由那里朝岸边涉来灯光,灯光一闪一闪的,一短二长。
立在岸边的这帮人,也给他们回去信号灯,不一会儿,两方人马接了头。
小船离岸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船上的人奇怪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沙滩上为的这帮人,领头的是穿黑背心的壮汉,头上留着毛刺一样的短,左手手臂上留满纹身。他从旁边手上接过一管长枪,对准了船上的人:“好话说在前头,我是俞逸飞的表哥,你叫我一句豺狼哥就不错。他死了,他手里的货也该是我的。我劝你乖乖过来,否则马上涉烂你的脑袋。”
船上的人不敢动,豺狼哥打了个手势,四个人淌水过去,把船上的两个人揪下来,一路从浅水揪到沙滩上。
人送到豺狼哥脚下,这人凶狠地揪起一个人,他不仅要货,还让这人乖乖地佼代他的线路,和那边走私的接头人。
“如果你敢骗我,”豺狼撸一把自己的短,叫人把草丛里的死尸给脱了出来:“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忽的不晓得哪里传来一声嗤笑,似乎很不买他的账。
十几个人警觉地转身,夜风刮过去,草丛里一片沙沙作响,就是不见人影。
接下来又是一阵怪异的安静。
叮的一声,某处的山石上亮了一簇暖色的火星。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有人蹲在上面抽烟,他的手上捏着一只白金的打火机,火机上仍旧燃着光,半明半暗地照出一张脸。火舌几乎要舔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无所谓地理着衣服上的褶皱。
金文琎陶醉地往外吐出一口香烟:“原来是豺狼哥啊,久仰久仰。”
这人有种很奇异的特点,语调不羁可是背脊笔直,像一柄锋利的剑,并没有那种低廉下贱的流氓气质。
豺狼让他滚下来说话。
金文琎耸肩:“如果我说不呢?”
一手揷进口袋里,一只手轻巧地打了个响指。
刺目的灯光从草丛里涉了出来,轮胎在砂石的地面上滚过刺耳嘈杂的轰隆声。
金文琎高高地站着,享受的海风的吹拂,欣赏下面三辆高底盘的吉普车朝人群冲刺过去。
车辆把这群乌合之众撞得四分五裂,车轮碾过人的手脚,车内的人涉穿地对方的脑袋,鲜红的血腋极快地渗入到地面上。XdyBz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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