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汽车在路面危险地蜿蜒而行,秦政锁着眉头,时刻微调着同两边的距离。
他们跟他越靠越紧,右面车辆降下车窗,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过后,两边的汽车双双并拢夹了过来。
车t两边磨出金属刺耳的声音,爆裂的鼓点音乐从他们的车内飘了过来。
百米外的前方,是高架桥下的石墙,石墙把道路一分二位。
秦政sisi地咬住牙关,他想别开换个线路避免直接撞上去,然而两边的车辆戏耍着他挤压着他,车内的人纷纷哈哈哈大笑。
踩刹车、挂档、后退,结果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车pgu撞到后面的车上。
后面突然出现的车辆推着他,不断的朝石墙前进。
石墙越来越近,浑身的寒毛倒竖起来,后面沁一层冷汗,秦政脑子里却是麻木、刺激、冷感,还有一波又一波的狂澜。
一颗汗珠从睫毛上掉下来,秦政猛地踩下油门,轰隆隆的冲出去。在左边车辆撞上来前,秦政青筋纵横暴露的手上,大幅度地朝那边转向,剧烈的撞开对方的袭击。对方不甚飘到护栏上,车头卡进了金属内。
然而后面的车瞬间代替了它的位置,重新挟持过来。
手臂上的肌r0u绷紧,绷紧,再绷紧,秦政浓黑的眼里,献出短暂的狠意和疯狂。
就在他要撞上石墙的时候,车轮在地面上磨来刺去,攻击右边的车。
险险地,他同石墙擦肩而过,车灯被撞碎,左边贴着墙壁前行。
倏然间,右边的挤压消失了,对方又是一阵狂妄大笑,把车开走了。
催命的惊险过后,是一阵漫长的寂静。
他把车停下来,不远处的汽船呜呜声、汽车的鸣叫声,还有头顶高架桥上传来下来的嗡嗡震颤,全都像蒙了纱布,听不真切。
心脏还在残喘中一下一下的闷跳。
秦政伏在方向盘上,长睫毛下的黑眼珠直视前方,浓稠的气压几乎要从玻璃里渗出去。
毫无预兆的,一拳锤到挡风玻璃上,裂纹如蜘蛛丝般蔓延开,五指骨节上冒出来红se的血珠。
一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一家看着不正规实际也不正规的小型修车场。
车场老板跟他分了根香烟,见车子别撞成那个样子,拍他的肩膀:“老兄,你可真是命大!”
秦政用力地x1一口香烟,嘴角擒着一点笑。
转头拦下出租车,手里拎着大号的购物袋弯腰进去。
这位车主也是忍不住看他好几眼,刚要出口劝他去报警,秦政在他张嘴前,直接叫他闭嘴。
蜿蜒着血滴的手拎住袋子,他从口袋里m0出钥匙开门,关门后大步走到客厅的桌上放下,弯腰捡起垃圾桶把桌上的空瓶子和烟灰缸里数不尽的烟头丢进去。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他急切地需要一根香烟,手指撕开香烟包上的薄膜,却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地笑了一声。
墨绿se厚厚的落地窗帘旁,邵玉真坐在独人沙发坐上,两腿交叠着,颇有耐心地拖住自己的下巴朝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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