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袋子里的人并不是陈素月,江少华父子脸色一变。
“爹,我去找。”江正宁急忙转身准备离开,江少华一伸手,拉住了他。
江少华沉吟一阵,望着万分惊恐的周祥,伸出手来一抹,只是用手指便切断了缚着他的绳索。
“你为何会在这里?”江少华口气冰冷,居高临下问道。
周祥浑身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道:“老爷,我被死丫头装死,引诱我打开袋子······”
“这里怎么会有个丫头?”江少华突然问道。
江正宁转头看了江少华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问。
这句话倒把周祥问住了,他一时语塞,怎么也回答不出来。他抬头望着江少华,内心狂跳,嘴唇颤颤,脑海里快速闪过无数念头,却怎么也答不上来。
陈素月内心冷哼一声,江少华这一招高明,竟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周祥琢磨了一下,眼睛一亮,像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事情。
“禀告老爷,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看见甘阿才和崔全提着个袋子鬼鬼祟祟的放在这里。担心他们又偷了府上的东西,这才来检查一番,却不想是个丫头。这叔侄俩越来越不像话了。崔全上次偷金盏,要不是老爷宽宏大量,他早就死无全尸了。这次还不吸取教训,竟然打起了掳劫人的歪主意。那丫头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江少华沉吟一声,“是吗?这叔侄俩竟如此可恶?这么说,你解开那姑娘,她应该感谢你才是,为何还要把你捆起来?”
周祥一愣,他只是随口杜撰,根本没有考虑如此清楚,是啊,我救了那丫头,为何反而被她捆起来?
“兴许那丫头认为我和甘阿才叔侄一伙的。”周祥道,他心中存了个年头,怎么也要把过错全都推到甘阿才和崔全身上。
“老爷,大少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叔侄二人心怀叵测,前次偷了金盏,今次又偷女子,不知下次又会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恐怕,这小丫头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还请老爷少爷查明真相。”周祥推测道。
江少华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念你忠心不二,你先退下去吧。这件事情万不可对人言,甘阿才和崔全,我自会处理。”
周祥伏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退出去时,周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周祥离开后,江正宁神色略有些慌乱,“爹,汪翎予逃走了。甘阿才与崔全这两个奴才,竟让周祥看见了,还被他放跑了。”
顿了顿,江正宁突然道:“爹,你猜周祥会不会是永宁侯府派来的奸细?”
江少华眉头一皱,并不回答,眼珠转了转。
“按道理说,我们计划十分周密,甚至专程让二人将汪翎予存放在后门别院里。这里往日少有人来往,怎么会突然就被周祥看见?若不是事先有准备,他怎会径直找到这里来?”
江正宁恨恨道:“爹,我们被赵屹那狗杂种摆了一道。”
江少华双手紧握,并未回答江正宁的话。他心中存了个疑问,假若周祥是侯府的奸细,那他放了汪翎予就该悄悄离开,为何反而被汪翎予暗算一遭?
难道汪翎予并不知他的身份,因此才将他装入袋中,以此作为代替。
江少华突然心中一惊,“正宁,赶紧命人彻查都尉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爹爹。”
江正宁一声令下,“来人。”一位衣着轻装武士服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他吩咐之后,那武士得令而去。
不一会儿,都尉府脚步声大起,侍卫们开始在都尉府各个角落搜寻起来。
“宁儿,汪尚书是文臣之家,你之前有无听说汪家有人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