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桐见李凡云醒了过来,立即走上前将他扶起身来。看样子李凡云伤得很严重,坐起身来的时候额头上满是汗珠。
张一鸣也走过去,在另一边帮着妹妹将少爷扶起身来。
在两人搀扶之下,李凡云起身靠在了床沿之上。他感激的看了看张家兄妹。
“我睡了多久了?”李凡云张家哥哥。
“三天,还好少爷你醒了过来。”张家哥哥道。
李凡云脸色惨白,嘴唇如雪,浑身软弱无力,像是一具躺在床上的驱壳,就像是个刚出生的蚕宝宝。
想到“蚕宝宝”三个字,陈素月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我睡了三天?”话一出口,李凡云猛烈的咳嗽起来,“这三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应叔叔呢?”
张一桐见李凡云咳嗽,立即走上前用手安抚他的后背,好让他感觉舒适一些。
“这三天没发生什么事。最大的事情不就是少爷你受伤了么?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紧张,真担心少爷你醒不过来。若不是应大人输了些真气,还带了几个仙灵人参来给你吃,真不知少爷你活不活的转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一桐一张俏脸低眉垂落,仿佛李凡云受伤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大到可以淹没她整个人生。从她眼神里,陈素月看出了一件东西,她喜欢李凡云这个少爷啊。
见张一桐没有领会到的自己的意思,他进一步问道:“我受伤的这些天有些什么事情?”
听李凡云这么一问,张一鸣立即就明白了。他告诉李凡云,那日他受伤之后,两人立即将他从侯府带了出来,立即往凤溪客栈躲避。
谁知道刚到凤溪客栈,便见到一队人马冲了进去,兄妹俩着急得束手无策。
这时候,遇见了急匆匆从侯府赶过来的应怀善。他额头上满是汗水,着急忙慌的朝着凤溪客栈赶去,恰好在巷子口遇见了驮着浑身是血的李凡云的兄妹俩。
兄妹俩问应怀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应怀善道,永宁候赵屹查到了少爷的据点,命令一队人马要来查封凤溪客栈,让兄妹来赶紧带着李凡云离开。
应怀善伸出手查看了李凡云的伤势,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少爷伤得很重,不仅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下来的话,恐怕会害了性命。”
听说李凡云危在旦夕,见凤溪客栈又被查封了,情况危急,兄妹来没有了去处,一时之间很是着急,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候,张家哥哥定了定心神,知道应怀善足智多谋,于是立即请教他,“眼下情况危急,不知应先生有何良策。”
应怀善往巷子外面看了看,伸手捋了捋胡须,“跟我来。”转过身往巷子里面走去。
兄妹俩扶着昏迷的李凡云跟在应怀善身后。
沿着巷子一直走,走到一道红墙下面,兄妹俩很是奇怪。因为这道红墙对面就是凤溪客栈。
凤溪客栈已经被赵屹查封了,如果这时候进入凤溪客栈岂不是送死?
见兄妹俩有疑惑,应怀善向两人解释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正是因为赵屹将这里查封了,所以才更要住进凤溪客栈。他们料定了我们没有这个胆量,我们就要反其道而为之。况且,赵屹在全城搜捕少爷,他躲到任何地方都会被找出来。这个地方已经查封了,而且住满了侯府的士兵,谁也不会料到他们住在虎口下面。因此,这里一定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