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他,贺辞东手里就少了把柄。
一个两个想让他物尽其用,但非要选,岑景肯定选贺辞东。
这人毕竟是主角,最后的赢家。
他没那么傻和他作对。
岑耀忠脸色更难看了,你不去上班那你想干什么?
岑景:你都说了啊爸,我结婚了,贺辞东养我还是养得起的,我一不焦虑二不为生活发愁,我为什么要天天跑去上班?
岑耀忠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显然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岑耀忠噎了半天:你这是不上进!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岑景转向站在旁边的贺辞东,挑眉:是吧,辞东?
贺辞东: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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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岑景毫不停留地越过岑耀忠,顺嘴说了句:爸再见啊,记得多喝点茶,降火。
出了门岑景解开领口的扣子,扯了扯,有些烦躁。
车子就只剩下高扬开着的那辆。
岑景打开后车座上去,直截了当地对另一边坐下来的人说:你今天叫我来的目的其实试探更多对吧?
还不算笨。贺辞东开口。
岑景:那你现在满意了,我的立场很明确。
贺辞东没搭理他,提醒高扬回公司。
吩咐完了才转回头,突然递来一张银行卡。
岑景:什么意思?
贺辞东:零花钱,不是让我养你?
铁公鸡拔毛了?
岑景不相信,当然也没接。
贺辞东:别跟我说你不缺钱,你讹了岑春城两百万,其中一百万扔进了股市,另外物色了一家去年刚注册的互联网公司预备投资。
操!你调查我?岑景转身正对着他,还有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讹,那本来就是我的。
贺辞东斜他一眼:那家破清吧值不值两百万你不清楚?
跟你有关系?岑景:我用你钱了吗?你管那么宽。还有啊贺辞东,你少拿那副样子对着我,零花钱?你打发要饭的?
岑景火力不自觉开始加大,他昨天还在吊水,所以声音有些嘶。
贺辞东不动如山:嫌少?
岑景:这是钱多少的问题?我说的是态度。
合法夫妻,离婚财产对半分他都不心虚。
他生气的点其实更多的在于贺辞东查他,这种被人捏着后脖子,连**都没有的感觉很不好。
高扬开着车安静如鸡,听着后面两个人吵架逐渐偏离主题,有种破天荒的荒唐感。
终于,贺辞东:停车。
一个急刹,车子停在路边。
贺辞东对着岑景:下车。
岑景当即下车,砰一声甩上车门。
随后车窗摇下,车里扔出来一张卡。
贺辞东:一个星期,感冒好了到时渡报道。
第9章
岑景能面不改色地拒绝岑耀忠的提议,但贺辞东明显就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原身当初可是被时渡给开除的。
岑景在家待了两天,也没做什么事。
彻底清理了一下房间,关注一下手头的资金动向,余下的就是陪钟叔打理院子,和陈嫂她们闲聊。
咸鱼生活过得很惬意。
钟子良那小子在外边住了几天也回来了,别别扭扭找岑景说谢谢。
不过在第二天一大早这人来敲门让他去上班的那刻起,岑景就再次把这家伙往欠揍名单里提前了几名。
钟子良站在门口,无辜地看着黑脸的岑景。
岑景:现在刚七点你知不知道?
知道。钟子良显然已经知道了他有起床气,小声说:我哥让我叫你的,他说人事那边已经打过招呼,让你今天就去报道。
岑景咬了咬牙,进屋关门,等着,我洗脸。
时渡一不会给他分红,二没有奖金。
岑景并不想去给他卖命。
他知道贺辞东让他回时渡,是想把他放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毕竟他现在变化太大,贺辞东那种多疑的性格,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松手。
岑景的想法就很简单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去,就纯粹嫌烦。
他现在手头的所有事并不避讳着贺辞东,毕竟他们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
他继续赚他自己的钱,去时渡按点打个卡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半个小时后,钟子良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岑景呆住了。
走啊,看着我干什么?岑景蹙眉问。
钟子良:你近视?
岑景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架,一百来度,不深。
哦。
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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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有点不敢看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区别有那么大的。
岑景没注意这小子奇怪的样子,他上辈子也戴眼镜,只是不常用。这两天刚好因为一直盯着电脑的股票走势,又查了不少资料,发现视线有些模糊所以特地去配了一副。
岑景随口问他:我们怎么过去?
他没说他连时渡的地址都不知道在哪儿。
两分钟后岑景果断给贺辞东打了电话。
这次倒是他自己接的。
岑景:这会儿早高峰,打不着车。
简单点说,去不了。
贺辞东:储物间左边那面墙中间的柜子里,车钥匙自己拿。
一个小时后,时渡公司大楼前急速停下一辆略显张扬的墨蓝色超跑,让大楼门口处不少人驻足观望。
很快人们就发现车上下来一人。
大学生模样,还很骚包地在车窗上扒拉着自己黄不拉几的刘海。不少人失去兴趣,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驾驶位上又下来一人。
白净高瘦,他西装外套没扣,很随性的样子,露出里面的衬衣。
勾着车钥匙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跟另一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重点是他转头的时候,那张原本并不锋利且好看的脸,因为脸上架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让他气质多了两分凉薄和生人勿近。
周围屏息的动作出奇一致,让人忽视都难。
钟子良绕过来走到岑景身边小声嘀咕:我就说开这车太招眼吧,这还是我哥前几年跟姜川哥他们打赌输了买的,一直放在车库里落灰。
那不正好。岑景随意说:让它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