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我对珠宝玉石之类的不感兴趣,怕是要辜负马先生的好意。
他猜这人应该是听到了自己最近的动向,所以特地上前套近乎的。
岑景说完就要从旁边离开,马林滔再次往旁边移了一步挡住去路。
先别急着走。
他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岑景的脸,我听闻岑先生近段时间动作不断,生意人嘛,不过就是谋求利益。我这里也不单单是做珠宝,另外有不少机会相信岑先生应该挺感兴趣的,怎么样?我们换个地方谈?
岑景嘴角一勾,实在不巧,机会我不缺,就不劳马先生操心了。
马洪滔:你难道就甘心一直屈居贺辞东手下?
他见岑景脚步一顿,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岑先生大手笔何必跟着贺辞东呢,你俩虽然有合法婚姻关系,但据我所知,他不仅因为那个叫姚闻予的男人一直跟你不和,前不久还把你赶出去了不是吗?岑先生难道就甘心?
岑景是真生出点好奇,看向这男人问:马先生跟贺辞东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只能说我欣赏岑先生的才华。
岑景站在过道里,长身玉立。
微长的头发拢在脑后,像棵挺拔俊俏的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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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嘴角终于露出点嘲讽,笑着说:马先生既然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爱贺辞东爱得不可自拔,你有什么样的自信认为,我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舍弃他,转头和你合作?
姓马的听见他的话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
他往前两步,贴近岑景。
岑景被迫后退,眼底掀起一丝厌恶。
马洪滔的视线略过岑景细白的脖颈皮肤,说:岑先生不乐意没关系,机会总会有的。
岑景感觉出他话里有话,皱眉:你什么意思?
不着急,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马林滔主动退开,最后还笑了声,说了句:贺辞东真是没福气。
岑景回到大厅的时候贺辞东还没有回来,他对姓马的不熟悉,但刚刚那人话里话外像是很了解他的情况,他原本想问问贺辞东,最后也没看见人。
倒是见着了姜川。
这人跟抽风似的,站在他旁边故意问:找老贺呢?
岑景斜他一眼。
姜川:别找了,老贺走了,接了闻予的电话就走的。我原本还想问问你俩既然同时出现要不要跟你打个招呼再走,老贺说没这必要。
岑景轻呵了声,自顾自在位置上坐下。
姜川跟故意找茬一样跟在旁边。
你就这反应?他不解地问。
岑景:不然呢?你觉得我该什么反应?痛哭流涕,还是愤而奔走?
他这幅模样反倒让姜川失去了继续捉弄的兴趣,迟疑了两秒钟说:好吧,我编的,老贺没说过这话,不过他走了倒是事实。
岑景:哦。
姜川:你这人忒没劲!活该老贺不喜欢你。
岑景懒得搭理他。
他跟贺辞东现如今的状况很复杂,一言两语说不清楚。
没人规定他为了情人中途离开非要和他说明。
不过岑景倒是问了姜川: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马林滔的人?
马林滔?姜川一脸吃屎的表情,瞪大眼睛问他:你怎么会认识这人?岑景我警告你啊,离这人远点。
岑景:怎么?
不怎么,一个老变态而已,就那方面的。他跟老贺有过节。姜川一脸我不想打击你,但是是你自己要问的的表情说:大概也就三年前吧,他在生意上和老贺有点冲突,然后就盯上了闻予,还好老贺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几年老贺就没让他的生意顺利过。
岑景听到这事儿,皱了皱眉。
姜川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因为听到贺辞东为了姚闻予这事儿不高兴。
接着说:岑景,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老贺没在婚后整死你都是他心慈手软。那姓马的没有下限,我听说在他手上玩儿残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进去。
岑景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想多了。
姜川瞪他:最好是。
姜川对他起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原身干出过联合岑家算计贺辞东的事儿。
但岑景联想到刚刚那姓马的眼神,有种生理性的反胃。
实际上就算他是个普通的生意竞争者,岑景目前也不可能跟人合作,转头对付贺辞东。
岑景一直待到拍卖会结束。
他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消息。
还是贺辞东发的。
临时有事,先走了,有问题联系高扬。
岑景扫了一眼,按熄了手机屏幕,没回复。
此时的贺辞东正坐在墨林苑的别墅客厅里,对面坐着的是正在给脚上药的姚闻予。
他的脚背有一大块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烫伤,又红又肿。
陈嫂捏着围裙站在沙发旁边,着急道:都怪我,我没说清楚炉子上正炖着汤呢。说着又问卫临舟:临舟,怎么样啊?严不严重?
卫临舟一边处理一边说:还行,看着吓人,接下来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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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注意一点就好了。
姚闻予额头上有汗,还笑着安慰陈嫂说:陈嫂,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着辞东这段时间这么忙,想给他炖个汤送过去,结果笨手笨脚的才出了意外。
卫临舟闻言转头就看了一眼贺辞东,挤眉弄眼地意思是,你居然撒谎?
贺辞东坐在沙发的一角,没有理卫临舟的眼神。
和今天去拍卖会的事姚闻予想知道自然知道,为什么偏偏今天煲汤,贺辞东也很清楚。
但他还是回来了,并且没打算跟卫临舟解释。
姚闻予看向贺辞东,小声道:辞东,抱歉啊,你这么忙还让你特地跑一趟。
没事。贺辞东说:以后别进厨房了。
姚闻予的表情暗淡了一瞬,说:对不起。
贺辞东的眼神扫过姚闻予的脸,最后也没再开口。
贺辞东将人送上楼安置在客房里,姚闻予瞬间抱住贺辞东的脖子不让人离开。
姚闻予:今天也要出去住吗?
贺辞东看着他的眼睛,嗯了声。
为什么?姚闻予的眼睛红了,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他说着往前凑了一点,想要亲贺辞东的唇。
贺辞东偏头躲开,将他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
安心住着,好好养伤。
我安不了心。姚闻予一脸伤心,他说:不一样了,很多都不一样了。原本那间属于我的房间现在易了主,家里有人每天打扫原封不动。陈嫂做了好吃的,总是念叨这东西岑景最爱吃,还有钟叔,子良我没办法忽略这一切。
贺辞东看向窗外,因为姚闻予的话有瞬间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