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没事,黄师傅,我们还没住过这种地方呢,挺不错。
司机和黄师傅笑道:年轻人正是图新鲜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苦。
林俞跟在闻舟尧旁边进的门。
两层楼的木房,倒也没有黄师傅自己说得那么破旧,就在山间最后的那截土路上,直接连接到山脚。
周围地势宽阔,从房子的背后能看见远处的延绵山脉和山脚底下的河流,是个风景非常不错的地方,只是离现在还有人居住的村落要走上十来分钟。
黄师傅进门就张罗着先去生火,然后说:卧室都在二楼,你们可以自己先上去看看,家里常备的被子什么都不缺,晚上随便铺十铺就能睡。都是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林烁和林皓都先冲着楼上去了。
林俞挽了袖子,走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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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柴火旁边,说:黄师傅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黄师傅连忙推拒,看着他十张细腻白皙的脸,说:哪用得着你十小孩子忙活,这种粗活我们都是做惯了的。
他见林俞还站旁边没动,就冲门口帮着司机拎东西进来的闻舟尧抬抬下巴说:去吧,去找你哥,等下你们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烤十烤,免得生病。
站这儿干嘛?正说着闻舟尧就拎东西走近了。
黄师傅指着林俞笑说:他硬要来帮忙。然后又转头对着司机用带口音的地方方言说:我们这么偏僻的乡下地方,还没见着他长得这好的小孩儿,长这乖,谁舍得让他干活啊。
俩中年男人随和笑起来。
林俞被说得无言,无辜看向他哥。
闻舟尧回看他,笑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得了便宜想跟我卖乖?
第37章
晚上一群人就围在火堆边随便吃了点东西,林俞喉咙有些发痒,预感自己可能还真有点感冒。跟黄师傅说了,他就特地去下边的村子给他找了点感冒药吃了,然后早早催他们去睡觉。
二楼一共三张床,两两一起原本刚好。
但有一张床是张单人的,而且床脚因为被虫蛀空,床上一有动静就嘎吱嘎吱响,很难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林俞想了想说:那我一个人睡这儿吧,刚好感冒,别传染给你们。我看那边那卧室挺大的,还有个旧沙发,睡三个人不是大问题。
冒山县周边老旧的这种木楼,二楼的顶都算不上你高,非常有建筑特色。
屋里的墙壁上也都挂满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图画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楼板上铺着地毯。
林俞身上还穿着闻舟尧的衣服,这会儿脱下来,递给在旁边站着的他。
明天起来我自己的也干了。林俞说。
闻舟尧因为太高,站在这种空间里显得一伸手都得触到顶上的天花板。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的,他伸手把衣服接过来,挂在了胳膊上。
只是说:那就早点去睡。
林俞嗯了声。
林烁他们自然也没有意见,各自回房。
这样一来林俞相当于一人一间,听见隔壁传来关门的声响,他才把门关上转身上床躺下。
山里的夜非常安静,不比夏天都是虫鸣鸟叫声,这个时间几乎只有雨打窗棂的声响和呼啸风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旧棉被不保暖,林俞半天过去都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点睡意,又被突然而至的雷雨吵醒。
原本要停雨的趋势又突然转变,闪电将整个屋子照得大亮,响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林俞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
他看了看窗外摇曳的枝影和被大风吹落的窗户锁扣,掀开被子认命爬起来。
摸黑没有找到脚下的鞋,干脆就赤脚踩在了地毯上。
刚到窗边,没想到一眼扫到了外边廊道上的影子,当场吓了一大跳,喝道:谁啊?
我。对方出声的同时林俞拉开了房间的灯。
没亮,看样子雷雨停电了。
好在林俞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
哥?林俞抬手将木窗户朝上面推开,上半身伸出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借着一道闪电的光,林俞看见闻舟尧简单披着外套,显然也是刚起身。
闻舟尧自然也看见了他,皱眉: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然后又解释,这边的窗户都不怎么结实,风太大,我起来检查检查。
林俞:是不怎么管用了,我这窗户的锁扣刚刚被风吹得晃了两下就掉了。
刚好闻舟尧走近,一眼就看见了林俞光着脚。
鞋呢?他问。
林俞:太黑了,没找到。
闻舟尧往旁边走了两步,开门。
门没锁,你推一下。林俞说。
然后下一秒闻舟尧就推门进来,同时打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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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手电筒,是临睡前黄师傅给他们的那个,就是说以防停电准备的。
闻舟尧拿着电筒往林俞床脚那边扫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把他的鞋提过来丢到林俞脚下说:先把鞋穿上。
林俞哦了声,伸脚穿好。
闻舟尧又在地下找到了锁扣,示意林俞往旁边让让,我看看。
说着顺手把电筒放到了林俞的手里。
林俞就接过来帮忙照亮,看着闻舟尧熟练地拿着锁扣找准位置按了回去,林俞站在边上能看见他的侧脸,闻见他身上的气息,觉得这大晚上的两人在这里修窗户也是挺稀奇的。
别照我脸,照手。闻舟尧突然出声。
林俞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走神了。
他把光线挪回去,还把闻舟尧肩膀上耷拉下来的外套袖子顺到了后面。
能弄好吗?他凑近看问。
闻舟尧用胳膊肘抵了抵他下巴,示意他让开一些,直起身:只是松了,按紧就可以。
他说着用手扯了扯锁扣,确认不会掉下来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一根木棍别上去说: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掉了,也没有晃动的声音。
林俞松口气,这要一晚上都听着窗户哐啷哐啷的响声,他就彻底别想睡了。
闻舟尧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看了他一眼,问:没睡着?
嗯。林俞走到桌边把手电筒固定在一个位置说:有点冷,然后窗户又坏了。他固定好厚反问:你也没睡?
闻舟尧嗯了声,走过来伸手附上林俞的额头。
林俞站在那儿任由他哥动作,开口说:没什么发烧的感觉,可能就是普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