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珩被他骚得受不了,不再追问下去。
但其实,秦识压根不知道‘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是什么时刻。
他心里正烦着,忽而那只正给胸口挠痒的手被纪宁宁按住了,他无解的愣了愣,就感觉面前的姑娘在靠近自己。
靠近?
疑惑还没完全成型,一道馨香的呼吸主动来到鼻尖,接着,唇上得到温柔的对待。
于是秦识的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个画面:刚学会走路的小鹿第一次在花园里散步,它来到藤蔓下,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去衔挂在架子上的葡萄。
纪宁宁无疑是那只对世间一切事物报以好奇的鹿。
而他是那串久候多时,终于得到她青睐的葡萄。
心脏在一瞬蓦地收缩、扩张,咚咚咚的剧烈震动起来。
秦识的呼吸几乎凝滞,不足一秒,大脑遭遇了彗星撞击地球的全过程——
他捧起少女的脸,把她的小心翼翼化作切实的热情,疯狂回应。
炙烈得快要把对方都融化的吻,持续了至少三分钟。
纪宁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男人互换了位置,被他抵在自身和门之间,喘得无法停止。
秦识也废了一番力气才稍微收回钳在她双肩的力道,真怕不小心把她捏碎。
“干嘛招我?”他勾着背,与她额头相贴,低沉声线里藏着随时可能崩坏自持。
粗重潮热的气息喷在纪宁宁脸上,几度令她晕眩。
她腿软,大脑缺氧,心跳严重超速。
要不是被秦识扶着,要不是靠在门上,早就坐到地上去苟延残喘。
“没什么。”她偏要故作冷静,细声细气地说:“就想证明一下,我也是有少女心的。”
“你是少女,当然有少女心。”秦识闷闷的笑了,笑声从干哑的喉结里涌出,性感又无奈。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有点亏,“下次提前说一声,不许搞突然——”
‘袭击’两个字没出口,纪宁宁拔高了话音抢白:“你要不要跟我订婚?”
秦识:“???”
秦识:“……”
秦识说不出话了。
如果杂物室有光线,只需要供以视物的程度。
那么纪宁宁就能看到秦识精彩纷呈的脸色变化……
幸而,杂物室很黑。
秦识做了个深呼吸,按捺住身体里沸腾至暴躁的情绪,“订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