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宁不敢再瞄他了,眯着眼偷瞄也不敢。
‘扑哧’地一声,不知哪个在笑,声音是从门外发出的,然后有个人说:“我们餐厅伙食还不错。”
顿了下,又补充:“大闸蟹就不要消想了。”
秦识问:“有白粥么?”
“要多少都有,她这不一天没吃东西呢么,让护士给她送点儿粥把胃先垫一下,你就跟我走吧,我也还没吃饭,今天有咖喱。”男人说话声调特懒,没骨头似的,带着舒哑的困倦。
秦识给纪宁宁留下句‘你在这儿等着’,和那个懒男人觅食去了。
稍后,医生给她测好体温,39度5,开了退烧药,医嘱是多喝万能温开水。
护士小姐姐很快把熬得软糯的白粥送来,纪宁宁端着吃了一半,服下退烧药,缩进病床闭上眼,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
这一觉并不踏实。
病房里的灯始终开着,护士隔不久就会进来看看她的情况。
不知过去多久,秦识也回来了。
他向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那个声音很懒的男人就在旁边插话调侃,说:“中午那会儿唐景珩说你们着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怎么觉着结束既是开始呢。”
这句话纪宁宁听得异常清楚。
她忙不迭的想,结束就不要开始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想罢又萌生出逃避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要是听到秦识说出类似‘这姑娘确实有点儿麻烦’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今天够麻烦他的。
人啊,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
等了很久,秦识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难得粗鲁的说了一句:“管你屁事。”
啊……
这是秦识吗?
*
纪宁宁在三小时后退烧,发了一身汗,睡的一觉说不上安稳,好歹恢复了些许精神。
这期间秦识一直没走,去车上拿了笔记本电脑坐单人沙发上写论文,声音很懒的男人霸占了看起来比较舒适的长沙发,整个人都快瘫里面了,用手机打游戏。
游戏声音没关,吵闹的战斗反而给病房里添了几丝生气。
纪宁宁醒过来时,就看到两个年轻且帅得各有特色的男人坐那儿。
绝对算得上有生之年系列。
她记得最后昏睡过去前,听到秦识叫懒男人的名字:重霄。
挺有气势的一名儿,好像在哪里听过?
“醒了?”秦识是背对她的,就在她醒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停下敲击键盘,转过头和她四目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