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淇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他走上前去,半环住男人的肩。
不是以往那种撒娇似的求关注,而是青涩但坚定的安抚,若有似无但一直存在的陪伴。
手也放上去,缓缓打开他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然后紧紧地握上去。
趴伏的男人怔了一下,似乎终于意识到来的是谁,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但勉强算笑的表情,然后慢慢撑起来,靠坐在椅背上,但仍紧紧闭了眼,眉梢额头都是冷汗。
——他是想安抚他吧。
华淇突然心脏酸疼。
一直以来这个人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
华家嫡系传到他们这两辈,人丁单薄,华显杰就一个哥哥,还去从了政,一双儿女(之前提到过的双胞胎)也先后出国,并没有过多涉足商界,所以庞大的家业几乎都落到了华显杰这一支上。华淇就不用说了,从小让人操心都不够,华语儒则是自小就在各项技能尤其是经商这块天赋异禀,大学也学的商科,自然而然所有的压力和重负都落到了他身上。
不容拒绝也无从拒绝。
华显杰从小就对华语儒极其严厉和严格要求,他在外面怎么浪怎么玩他是不管的,可是只要涉及到正事,就绝无商量的余地——学业必须完美,家业他必须继承,社交手腕也必须款款到位无可挑剔。在外他得是风度翩翩人人敬仰的华少,在家他是优秀孝顺的儿子和温柔强大的哥哥。
而华语儒竟奇异地如同天之骄子般达成了这一切。
看不到任何的勉强和压力。
不是他真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就是他隐瞒了一切晦暗不明的情绪和压力。
或者,两者都有。
华淇感到前所未有的抱歉和愧疚。
自己一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
妄自说自己喜欢他,爱慕他,却一直都在无度地索取和要求。从来没有换过位来思考对方的需求和想法是什么。
华氏的家业庞大,体系内的势力和要顾及打点的关系盘根错节,华语儒能年纪轻轻以二十出头的资历入主华氏,并且使内部的几位大佬级人物信服,除了他头顶上华家嫡系的头衔外,他的出众能力和果决手段也是很大一部分的加分项。
自古能者多劳。
华淇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只看到了华语儒头顶上的皇冠和光环,却没有看见他身上的隐形压力和无法后退一步的无奈。
就像这次的突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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