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空姐顿住脚步,露出了犹疑和担心的表情,用日语道:“先生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
她以为乘客不太适应客舱升高产生的压强变化。
华语儒睁开眼,对上对方担心的表情,长换了一口气,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也用日语回道:“没事,只是有些耳鸣,你去吧不用管我。”
华语儒早上6点到的机场,一夜没睡。
出了机场,也没等安排的车辆来接,招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直到从病房门口的窗口,看到那个心底的少年,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艰难地从床上蹭起来,一脸忍痛的表情。
心底才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拿起,又轻轻落下。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还好……
庆幸……
华语儒退了一步,没有开门。抬手捂住脸,转身靠在病房外的墙上。身体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裴决刚好买了清粥包子回来,看到他立在门口,愣了一下,“你......”
话没说完,看到好友失力地往下滑去,一惊,连忙伸手搀住。
华语儒只是踉跄了一步,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
“我一会儿再进去。”
裴决看他一脸疲惫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知道这人肯定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的。明明自己后来发了短信告诉他淇淇没有大事的,肯定是一早定了机票赶过来然后落地后又着急到手机都没看。
他也拿好友一碰到淇淇的事就方寸全失没有办法,只得好心提醒道:“隔壁房间有休息室和洗漱池。”
华语儒嗯了一声,转身过去了。
裴决看得不胜唏嘘,推门走进了病房。
昨天的确出了大事。却不是苏然他们。
而是之前那个刀疤脸。
撞倒了一个刚下夜班的护士,人从自行车上飞出来,又被车拖行了十几米。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至于苏然的车,只是因为紧急制动,偏离了原有路线,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灌丛。
几人都有些轻伤。高燃包扎了伤口后就被家里来的人领回去了。华淇算是比较严重的,右臂拉了道口子,缝了七八针,脑袋上有些擦伤,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所以医生才让留院观察几天。
裴决从小看着华淇长大,看着他这样也挺心疼的,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一边帮他把包子扒拉出来递给他,一边恐吓道:“看等你哥回来收拾你!”
华淇右手麻药退去,正疼得厉害,也不敢使劲,就左手把包子接过来,苦了一张脸,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咕噜道:“我哥还在日本呢,你别把他招回来......”
想了想,忽而话头一顿:“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看着裴决脸上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华淇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气。
正好病房的门打开,华语儒走了进来。
——“怎么了?有胆闯祸没胆见我?”
活生生的本人。
意料中的生气和愤怒竟然没有,青年只是走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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