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定顿时呕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到了最后,还要被人踩在脸上羞辱。
男人带着人走了,临走前那姑娘还气不过的踹了温兴华一脚。
人一走,周围的邻居也就散了。
不过家家户户门都没关,显然还关注着这边。
刚刚那群彪形大汉在的时候,这群邻居一个都不敢开口,生怕自己插一句嘴,也被打了,毕竟温兴华耍流亡民,被人追到家里来这件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流亡民罪可是个大罪。
人一走,温定直接哆嗦着走过去给温兴华处理伤口。
许秀芬的心思也都在儿子身上。
直到听见一声尖利的哭声,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何萍已经把自行车给退了出来,温婉坐在前头的大杠上面哭,小儿子则是放在后座的椅子里。
“何萍,你这是……”
何萍没理许秀芬,推着自行车,跨上去就直接骑走了。
温定确认温兴华没什么大事后,立刻等了许秀芬一眼:“你就宠吧,再宠孩子都给毁了。”
许秀芬一脸懵的站在原地,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被扯破了,神情茫然的厉害。
另一边,男人拉着自家媳妇儿找到等了许久的高付俊。
“喏,说好了,头发给你,钱归我。”男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行,钱归你,东西呢?”
高付俊摊手。
男人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放到高付俊手里,只见两戳头发,一白一黑,下面还带着血迹和皮肤组织落到他的手心。
高付俊:“……这么多?”
他急急忙忙的把东西放进两个玻璃瓶。
“那可不,我办事,你放心,不过你要头发做什么?”
高付俊立刻警惕的看向他:“这你就别管了,拿着钱赶紧走了。”
男人这才抓了抓脑袋,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多问。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女人伸手从那人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就塞回自己兜里:“我们今晚就回村里,保准儿不把你的事告诉别人。”
“你告诉别人也没事,反正我又没拿钱,只是拿了两戳头发而已。”
高付俊听出女人嘴里的意思,嗤笑一声,跨上自行车:“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我走了。”
说完,就脚一蹬,一溜烟的跑了。
女人这才兴奋的低头数钱:“没想到钱这么好挣,咱真的今天就走?”
“不然呢?咱不是都答应人家了么?”
“呸,海城这么大,咱们换个地方就是了,还能这么巧碰上?这钱这么好挣,咱们再干几票,多挣点儿回家起房子,青砖大瓦房你不要啊。”
男人迟疑了,他私心觉得不大好,可……
“欸,就这么说定了,再说了,三百块钱能干啥呀,弟兄们分一分就没了,也就一人分个几十块钱而已。”
男人一想也对,几十块钱,回去也没用,不如再干几票,一人分那个几百块,也能回去显摆显摆。
高付俊可不知道这群人心这么大,还想再干几票。
这些人是他托人帮忙找的,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一个要东西,一个要钱,两人一拍即合,自然是各取所需,当然,正如高付俊所说,这群人要是不走,倒霉的是他们自己。
按周淑熙所说,温定这人心思沉的很,又惯会装,现在给了钱,总能找补回来。
现在走了还好,要是现在不走……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温定就找到了这群人,他倒不会打回去,而是报了扫黑,直接让警察一锅端了,当时他们刚物色好了对象,准备再下手。
这群人倒是哭诉说是有人指使的呢,只是钱在他们身上,说出来的话自然被认为是狡辩。
真是烂泥巴掉裤裆,根本解释不清楚。
另一边,高付俊把头发带回去了,周淑贤和周淑熙看着上面两戳带着头皮的头发,竟然觉得温定也挺惨的,不过看着那血迹,确实挺爽就是了。
周淑贤飞速回京,白文旻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立刻联系漂亮国那边的基因鉴定机构,把样本以最快的速度给送了回去。
白芙美和高付俊也不着急了,直接把原本只租了一个月的屋子,又延期了一个月。
争取在开学前,能把事情解决了。
温定那边则是疑心重重。
他和警察不同,他不认为那群人说的是假话。
为什么要了他和温兴华两个人的头发,难道是要搞什么封建迷信?但是唯物主义者温定并不相信这种说法,相反,他深觉里面有阴谋。
紧接着,另一件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是的,周叔季没有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