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割开每一片血肉,他浑身伤痕累累,坠入无望深渊。又有一只温和的小手附上他的眼眉,问他疼不疼。
再坠落,是那小人儿追着他,边追边哭。
“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
......
“我说了......”
他站起来,高大身形在摇晃。
“萧烈的事与我没关系了,我送你们离开,以后别再回来。”
“常先生!”
女人冲到他跟前,“那个女孩呢?她就在萧烈手里,见到萧烈才能要回她。”
“呵......”
常朔点燃一根烟,倚靠在沙发背上,发丝挡在眼前,手指却在颤抖。
“你是觉得萧烈傻,还是我傻?”
刚才赵秋妍声音不小,门外已经有异动。赵岳山的视线在那扇门和手表上来回挪动,突然没了动静的室内让他有些不安,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哗——”
将要贴上去时门开了,刚刚发生的喧闹仿佛只是他的幻觉。常朔和赵秋妍面色平和,妹妹甚至还上来揽住自己手臂。
“要回去吗?我们一起。”
车子直接开到赵岳山经常来的地下会所,他每次站在其貌不扬的大门前都要叹好一会儿气。
赵秋妍是不会和他进去的,不仅不进去,在离会所还有半公里的地方就下了车,环视一圈周围之后朝着他挥了挥手。
“晚上见啊。”
赵岳山挑起一边眉梢,冲着车子的尾灯啐了一口。
“现在不就是晚上。”说完晃悠着走进去,将手里的衣服潇洒一抛。
今天的会所与往日的不同,每次他只要一进来就满脸堆笑来开门的那个侍者不在,走廊里房门也都紧闭着,没有那些让人听了就勾起欲望的男女之声。
他想起什么,猛然转头,推开一扇门。
血腥扑面而来,屋里黑着什么都看不清,他又推开一扇,是比之前更浓的气味。
“咔啦——”
大门在下一刻紧闭,仿佛一桶凉水浇头而下,从里到外的寒凉。
“开门!”
他拍打大门,这扇大门被海绵包着,隔音极好,可即使是门外的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给他开门。
门外,男人手中的人越提越高,快要与他自己齐平。
四目相对刹那,他手起刀落,银光划过那人喉咙,一股腥甜伴着温热喷溅而出,浸热了男人的胸膛。
“赵秋妍呢?”
“走......走了,小姐根本没过来。”
男人勾起唇,线条清晰的唇线对着远方苍茫,旷野之上哪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赵秋妍一向狡兔叁窟,自己的儿子能利用,自己的哥哥便也能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