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样貌来看,确实有让人移情别恋的资本。
季何易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按了按太阳穴,已经很久没痛过的头相当添乱地在这时候痛起来。
“说一说?你俩怎么开始的,我要求知道个来龙去脉不过分吧。”
池宴刚抽完一支烟,听完这话又来拿他面前的酒,相当自在地抿了一口:“当然。”
鸽他晚饭,甩他人,搂着出轨对象喝他倒的酒,这人从头到尾就没一点心虚,到现在还端着一股从从容容的优雅范……季何易真想给这定力鼓鼓掌。
年缜言,池宴介绍了男孩的名字。
刚刚的几分钟里,季何易回顾了和池宴这几个月的相处。最近他确实比较忙,和池宴的相处时间不多,但两人同居,对彼此的日常行踪也了如指掌,他想不到池宴上哪去跟人看对眼。听他这么一交代,原来情况出在一个月前池宴和家人去巴拿马旅行期间,季何易工作原因没有跟着一起。
年缜言是池宴他哥池淙女朋友的弟弟,姐弟两感情好,恰巧被带着旅游了。虽然池宴没细说,但季何易倒是可以想象池淙为了和女友二人世界,把电灯泡塞给池宴打发的情景。
池淙可能也是高估了自己弟弟的节操,不知道他有风就起浪看脸就能撩的德行,为了自己更称心的二人世界,无意间剪了好友也算称心的红线,真是造了大孽。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当情侣的总要闹闹矛盾的嘛,小事分个床,大事分个手,好歹第三年我就给了个痛快,没拖到第七年,四舍五入算我给你省下四年青春?”
池宴撑着脸,把玩着年缜言书包的带子,讲到最后已经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引得路过的酒保眼神黏在他脸上好几秒。
季何易没有笑,他怀疑自己要是笑的话会发出一声冷哼:“这么说来,我该庆幸了。”
池宴看向他,他之前眼神有点涣散,注意力大多都在自己身边的新欢上,此刻才直视季何易,英俊的眉眼间笑意还没散去,饶有兴趣道:“难得,你是在生气吗?阿易。”
季何易没有理会他的话。
酒吧换了支乐队,夜越深了,乐声也越来越喧嚣,他觉得头越来越痛,有点难以忍受。
他再次按了下太阳穴:“一个问题,今晚之前。”也就是提出分手之前,“你和他睡过吗?”
男孩——年缜言听到这话像吓了一跳,埋头盯着眼前的酒杯,尴尬得像是要钻进杯子里。
“噗。”池宴的脸皮就比他厚太多了,他甚至还笑出声,差点被酒呛到,“没有哦——不是随便两个人在床上都像我们那样合拍的。在最后几顿吃惯了的鲍鱼龙虾旁,我也没必要那么急着去揭盖着的佳肴嘛。”他笑盈盈地冲季何易眨了眨眼,“哎,一想到以后吃不到了,还挺可惜的。”
好了,这段时间他超乎寻常的兴致和见缝插针的亲密行为都有了解释。
精神出轨。
说实话季何易不太明白。
他大概知道空窗期时心动的感觉,符合自己审美的外表、气质、一个表情一句话,都可能使一丝感情萌芽。但既然有了恋人,有了认定的人,行为也好情绪也好,季何易都会有条自己的线,再合他口味的人也不可能钻他这条线的空子。
可他没有用自己的处事原则来要求别人的习惯,尤其还是像池宴那样随心所欲的人。
精神出轨和routi出轨不一样。是否要去见一个人,是否要跟一个人牵手、拥抱、亲吻、做|爱都是可以自我约束和控制的;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感情是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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