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淙再一次往池宴那里望过去,哪怕电话里季何易基本已经讲清,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消化完这一出,忍不住啧啧感叹,“这混账王八蛋——可真是个人才啊。”
那头池宴似有所感看来,池淙撇开头,问季何易:“所以,你俩这算……没事了?”
季何易不置可否,周围偶有路人的视线落向池淙,他拿过池淙行李箱上的帽子,示意他做点遮掩。
“也是,事情清楚到这份上,接下来谁能比他更难缠,你又不是他那种能把一条路折腾个十八弯的人。”池淙戴上帽子,看到坐在那边的池宴历经最开始三秒的短暂心虚,现在已经不闪不避紧盯着这里不放,目光强如探照灯,手一下下在腿上敲着,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焦躁不耐。
“还挺横!”池淙不可置信地挑眉,“我这一走,他怕不是能和我的航班一同起飞。”
他本想走过去刺池宴几句,那头池宴已经站起,迈过来的步子那叫一个气焰嚣张。
于是池淙转头就搂了季何易的肩,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我十月初就回来!拜了!”
啊!气不死那个智障玩意儿!
“操——”
响彻机场大厅的怒声:“操!池淙——!!!”
☆、第13章
回家的车在路上行了半小时,直到红灯前一声刺耳的急刹,季何易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眼睛红了,气红的。
季何易侧头看了他一会儿。
近在咫尺的注视很难让人忽视,沉默了一路的人动了动紧抿的唇,转头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他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一样,紧攥了一下方向盘,油门一踩把车驱往路边,飞速停了车。
“池宴?”季何易叫他。
池宴抓着方向盘的手没松,“……简直就像我做了那么久的噩梦一样,某天某地,你俩同一架飞机飞走了。”
季何易小学毕业后就不会拿噩梦当回事了,他提醒对方:“现在我们是在回家的路上。”
池宴没吭声,解了自己的安全带,把季何易的座椅往后调了调,迈腿跨往副驾。
季何易拦了一把,“违章停车。”
没拦住,手腕被握住,黏上来的人单膝跪坐过来,车座狭仄,两个大男人挤着并不舒服,但池宴搂过他的肩,额头贴上他的下巴,像只大狗找到了自己藏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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