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池宴顺着他搂腰的手倒下来,仰躺上他的大腿,“……暂时挑剔一下这实木沙发的硬椅背,我躺一会儿。”
季何易拿过手边的靠枕垫在他腰下。
“我本来睡得挺好,就是……做了个梦吓醒了。”
“嗯?”
“我梦到我去了你家,进门你妈瞪了我好几眼,让我对着墙壁罚站,站着站着就开始罚抄成语,一笔一划地写‘礼义廉耻’四个字,直到醒来我都没把那厚厚一本抄完……”
季何易听他煞有其事的语气,不由莞尔:“我呢?是不是在一旁陪你罚抄‘孝悌忠信’?”
池宴笑了声:“那不成,既然是我的梦,你必须连被瞪一眼的委屈都不能受。”他抓过他的睡衣角搓了下自己的脸,“……明天就要见你爸妈了。”
“不要多想,吃顿饭就回。”季何易摸了摸他的脸,一句话带过这个令他辗转反侧的事,“回房早点休息,或者在这里看会儿电影。”
“看电影。”
嘴上这么说着,他对这部电影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搂过季何易的腰,背对了屏幕。
在电影背景音里躺了片刻,手伸背后摸了半天季何易塞过来的靠枕,手感极好,池宴拿出来看了眼,是个灰色的猫爪样式。
“新买的?”他戳了戳中间白色的肉垫。
季何易嗯了声。
池宴抬脸望他:“养完了鱼你打算养猫?”
“……你知道?”
“……我知道。”
季何易低头看向他。
“我能不知道吗——那次你家金毛贪吃坏了肚子,带它去宠物医院,隔壁台子上有只橘猫,你看那猫的眼睛都是直的。”他说着就笑起来,“宠物医院一共十来只猫,那天你转来转去一只不漏地摸了个遍,你家失宠的狗见了一直在拿湿漉漉的眼睛瞅你,都快当场厌食了。”
“……”季何易都不知道自己做过那么对不起茂茂的事。想起这回事,目光停上池宴的脸,“……然后你转头就说要养两条鱼。”
“那什么……”池宴气弱了一瞬,又立马脸不红心不虚道,“那时候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一年刚出头,事实证明你光养两条鱼就每天少看我半小时,要是来个能跑能跳能黏人的还得了。”
“……”季何易对他这点计较无言以对。
池宴继续讲他的歪道理:“除了没法全身长毛,吃喝拉撒,捂手暖床,猫会干的我哪样不会,喵喵喵——叫得好听吗?”
季何易笑了,以纸上谈兵的撸猫手法挠了挠他的下巴,他配合仰起头哼了两声。
“……猫能比我更乖顺?”
“不能。”季何易说,“不养了。”
“那到不用。”池宴一脸无所谓,“不养鱼了就去领一只,搁两年前我不乐意,现在嘛。”他挑眉,“来一只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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