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沉云朗的性格,这很有可能。
与其毫无结果地期待,还不如就断了自己的念想。
最后,把千言万语都删掉,还是回了一个好好照顾自己。
沉纯歌在琴房练琴,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
她的左侧是一扇长方形的小窗子,粉色的眼瞳映着床上随风而动的树影,左脸也被光线照亮,和身侧的白墙融为一体。
蓦然,她的手机闹铃响了,流畅的琴音瞬间止住。
时间显示是下午五点整,是沉云朗人在金城时偶尔会过来找她的时间。他会把黑色的吉普车停在学校对面,再给她发短信让她出来。
虽然次数不多,但是她已经习惯在这个时间订个闹铃,回味他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从那一晚意外之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从秋到春之间隔着几个月的寒冬。
这半年来沉云朗还像之前一样,很少在家里。唯一的不同大抵就是他每次归家的时候,偶尔会来找她,带她出去吃晚饭或者看个夜场的电影。可是除了见面多一点、私下亲密了一点之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没有变化,在其他人面前他永远是严肃的哥哥,他们像是一对地下恋的情侣,在外还少了情侣间的亲昵自然。
除此之外。
她脸一热,想起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便是她每每从学校回家住时,多了一个从门外摸进来的黑影。
她也偶尔锁过门,但不是为了防他,只是随手上锁。可是内门的锁怎么能挡得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沉云朗之前对这种事情从来不屑一顾,但食髓知味之后却上了瘾。白日里有多矜持冷淡,晚上就有多如疯如魔。特别是知道她会锁门之后,每次都像报复一般凶狠还击。
结果便是她第二天起不来,两个姐姐上来叫的时候她就说自己不舒服,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她身体不好,因为这事外婆还特意从养老的城市回来了一次给她开了调理身体的中药方。
两人的关系并未对家里人言明,她又不忍心拒绝长辈的好意,只能一口口喝下那些苦药水。
她想着这些,沉浸在羞赧中的情绪便有些落寞。
从那一晚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从没表现过公开的意思。而她自己的身体又是异于常人的,她无法预知家里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的反应,只觉得大概不会是好的,结果她亦无力承受。
他们能把自己当女儿养大,但未必会乐意自己作为儿媳妇。更何况......她摇摇头,自嘲一笑,沉云朗从来没有说过他们在一起了,她又站在什么立场去和家里人说。
沉云朗对任何人都淡淡的,喜欢讨厌从表情和语气上根本无法分辨。他有时的表现让她觉得他很关心她,有时又觉得他只是喜欢自己的身体。
他一个细微的不快神色她都会思索半天自己哪里惹了他,自己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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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电话长久不回复也会乱想很久,想到绝望流泪。
她气自己的卑微和他的漠然,却又因为他一个突来的关心心花怒放,所有不安悲伤情绪一扫而空。
无论怎样,她是先爱上的那个人。
她唯一的盼望便是能和他有点不一样的关系,即使这份爱卑微也只能这么维护。
“嗡——”
突来的短信震动声让她眸子一颤,胡思乱想也被瞬间打断。她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对话框蹦出来,发信息的人备注为“?”,他说在老地方等她。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白的睫毛飞快扇动。随后又捂着自己发红的脸,忍不住地傻笑。
她合上琴谱又对着小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其实她还没练完琴,但是沉云朗和练琴之间她选都不用选。
沉纯歌因为快要参赛,已经有半个月窝在学校没回家。她一路小跑到学校门口,经常见面的树下站着那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穿着一身便装。
他好像好没看到自己,正好,可以放缓脚步,装作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哥哥。”
沉云朗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
他到家之后洗了个澡就赶紧来见她,头发还湿着。
她压住兴奋,“你怎么突然来了。”
男人想了想,还是没能承认自己想见她,掩住有些发红的耳根。
“这边有事。”
沉纯歌有些失落,几秒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她坐到副驾驶上,和往常一样目光无定所地盯着窗外。身后却有温暖接近,他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雪白的后颈。
他放倒座椅,欺在她身上缠绵,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绵软。
车窗外有偶尔来往的学生,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沉云朗绝对不会像自己的两个兄弟一样做事不管不顾。他压制住欲望起身,整理好沉纯歌被自己推上去的胸衣,那雪白的皮肤已然被他揉搓红了。
然后吻了吻她的脸蛋,哑着嗓子问她:“今晚能不能不回寝室?”
沉纯歌抿着唇,低垂着眼眉看着脚下,未几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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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事情了,明天应该会爆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