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日夜温差巨大,白天太阳暴晒,晚上寒风凛凛,才没几天,真莉远远地看去,就觉笼子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风干的青紫色肉条。
真莉有巡查的责任和权力,所以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过来。
遥远的山巅上堆着乳白的云层,天是个大阴天,乌云丛丛地朝这边飘,松林里沁出浓腥的泥土味。
“你很走运,马上要下雨了。”
真莉立在笼前注视着他,阿佐的脑袋顶在木条上,薄薄的眼皮往下阖着,青紫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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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蜿蜒着,嘴皮子干裂成枯河,当真像个死人。就算是死人,也是一具能够窥探出美感的尸体,残破又坚忍的美感。
阿佐没有反应,真莉伸手往前探去,指尖上接收到极其微弱的呼吸。
手指继续向下向前,落在男人的脖颈上,其实已经确认了他还有呼吸,根本没必要再去探脉搏。是没必要,可是她想。
脖颈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力,真莉抚摸着动了两下,感受上面紧绷的触感,肌肤干涸而粗糙,她知道只要给他时间,这里会重新变得顺滑紧致而充满禁欲感的性感。
然后阿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的眼睛会在长期痛苦的折磨下还能干净澄澈,阿佐也没有,玻璃球浑浊,裂开无数的红血丝,眼珠上仿佛蒙着一层灰。
可是他清醒的意志仍旧能够透过这层薄灰穿透出来。
真莉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然而他没有表情。
“师姐。”
粗粝的嗓音在地面上刮了又刮,轻而沉地飘进耳膜,真莉笑了一下:“你醒了。”
阿佐沉默,真莉不介意,他们这群人没有人的话特别多,他们不需要跟普通人那样通过言语来进行过多的交流,靠眼神靠指示靠命令就行。
真莉将手伸到阿佐的左腹,撕开上面的半软半硬的烂疮,拿刀片挂干净腐肉,一团团地腐肉削掉甩开,洒上止血散和药膏。
这一套动作没花多长时间,真莉的动作干脆利落,阿佐太阳穴奋力地鼓噪起来,紧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脸颊、脖子上流下来。
终于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声,这一声于她噬魂销骨,想要再听一次。
当她预备在他伤口上再度施加压力时,身后不远处出来谨慎而匆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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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哦,有没有人吱吱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