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莉进入徐曼丽的身体,体能十分衰弱,晚上根本睡不着。这个屋子给她死气沉沉之感,空气混浊光线昏暗,一到晚上,街头花哨地灯光像海水一样漫进来,竟然使人更加的神经疲惫。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徐曼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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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原因九成是吸毒过量,死于极度愉悦后的极度痛苦。
真莉在房内熬过最痛苦几天戒断反应,等她从们能出来,体重再一次刷新下限。
门外是一条幽深狭长的水门汀过道,怪异的安静,她的耳力渐渐恢复,能够断定这里住客非常少。
花了一天的时间研究周围的环境,真莉穿着衣柜了唯一还算正常的衣服,一套灰不溜秋的连帽运动服,漫步在楼下拥挤的人潮中,跟看客似的,在帽檐下偷窥崭新而平凡的新新世界。
周五早上,真莉两手揣进口袋,仿佛极其随意地走进街角一家陈旧的茶餐厅。餐厅不大,跟这个城市一样,所有的空间显得拥挤,人和人要擦肩而过。她挑了最里面面对门口的位置,服务员拿着抹布在油腻的桌上呼啦一下子,咚地一声搁下一套餐具。
“小姐要点什么?”
真莉拿手指在塑膜的菜单上点了两下,两分钟后,一碗馄饨面和奶茶送了过来。
她没胃口,叼着奶茶吸着,身边挤过来一道人影,高大的个子,屁股朝她对面一座,脸上是一副很冷淡又平常的表情:“拼个座可以吧?”
厅内人声鼎沸,他们这个压在斜梯下角落还算安静。
真莉扫过一眼,男人哗啦地展开了报纸,遮住了下半张脸,大声要了早餐,一双眼睛却在报纸后盯着她。
男人眼角纹路很深,年轻时不失一位顶有风华的人物,不过现在更有味道些。
真莉短短地扫了一眼,垂眸继续喝奶茶,鸳鸯奶茶这玩意儿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喝了之后竟然还不错。
老厉眼里发出不赞同的意味,高高在上的,批评中掺杂着烦躁的忍耐:“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真莉确定了他的身份,她不轻易说话,耸肩撇嘴,老厉自动解读她的表情,手指敲这桌面,还是很烦躁。
“那边这两天怎么样?”
“那边”指的就是徐曼丽卧底的地方势力,真莉比了个手势,再点点自己,表示不舒服这几天都没去。
这时老厉的早点送了过来,一盘牛肉炒河粉,上面盖着煎鸡蛋。他两口把鸡蛋吃了,筷子在河粉里扒来两下,忽然丢开筷子,匆匆起身:“这里不适合讲话,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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