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什么用?”
“不会没用,”他轻笑,起身走到镂空的窗边,将外窗推开一条缝,视线往外扫:“但凡知道我还活着,对束敏来说就是威胁。”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会越来越紧张,也许会提前做些什么也未可知。”
阿棠跳了起来,过去摇晃他的手臂:“你是说,你早看出他有反心了?”
陆慎行回身拥过她:“反心未必,但做上首领之位是每个大权在握之人的克制不住的欲望。”
“他缺一个自我说服的机会,而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阿棠看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惊叹:“你真的好可怕。”
陆慎行莞尔,勾勾她的鼻子:“我知道你这是夸奖的意思。”
他松开她,拿了钱袋塞进怀里,随即朝外走去。
阿棠追过去问:“你去哪里呀。”
男人缓缓睇来一眼:“去逛逛,顺便找点乐子。”
“我也要去!”
陆慎行给她一道幽暗的眼神,左唇勾起:“好妹妹,哥哥不方便带你。”
我呸!
阿棠跑出阁楼,在天台上观测陆慎行的行踪,他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堂而皇之地沿着街道溜达两圈,然后脚步一转,进了一处窄小的房内。
门口守着两个龟奴模样的男人。
她的视线往上一跑,那处二楼镂空的窗户内,飘出暗暗的红光。
这人找女人去了!
就、就算找女人,她也可以找啊,那种地方不是男女通吃吗?
看你小气得。
虽然她也很想走出客栈大门,可是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民俗也不太懂,瞎走容易出事。
待在这里无非就是有点无聊。
她转了一会儿,发现格栅的柜子里摆着一只西洋钟,东西不算大,身座还是木架的。
以前李府内也有一座西洋钟,比这个大很多,就摆在李香如的卧室里。
阿棠把钟座挪到桌面上,撑着下巴看秒针一格格的跳动,跳着跳着她就睡着了。
有人坐了过来,捡着桌上的茶壶倒水喝。
阿棠揉揉眼睛,陆慎行行迹风流靠墙而坐,提着水壶仰头就往嘴里灌,一身甜甜的果酒味。
有些茶水来不及噎下,顺着唇角大片地沿着曲线优美的脖颈,直淌到胸口处。
他穿的是一件斜襟的靛蓝色长袍,里头雪白的里衣已然透湿,阿棠轻咳一声:“你喝多了?”
陆慎行搁下茶壶,随手擦擦嘴,眼皮子半阖下来,散漫又专注地盯着她:“还好。”
“你去叫人弄水上来。”
阿棠道好,楼道里就有看守的乞颜侍卫,不一会儿他们就把装着热水的浴桶给抬了进来。
阿棠说你洗吧,我去隔壁房间。
陆慎行叫住她:“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帮我擦背。”
阿棠太阳穴骤然一跳,刚要找借口,男人淡淡道:“我伺候你那么多次,你伺候我一次不行?”
一句话成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果她说不行,是不是显得太没良心太狼心狗肺了
陆慎行起身张开双臂,阿棠过去为他宽衣解带,只能亵裤时,她就不大好脱了,只着浴桶道:“要不就这样进去吧,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等她折身回来,男人已经舒服地坐入浴桶,两条手臂摊在边缘上。
他仰着头闭着眼,酒后殷红的薄唇动了动:“过来给我按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