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拼命躲着陆慎行,早上一醒就出门,集市待腻了,就往远处跑,直钻到牛羊马匹堆里,跟着放牧队伍跑去老远的天边。
她都这么躲了,竟然被准新郎官阿泰尔堵到酒肆门口。
阿泰尔仍旧那么好看,蔚蓝色的眼睛就算是在大草原上,也是难得一见。
只是他似乎丧失了某些东西,又多了什么。
阿泰尔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花束,上面还缀着晶莹的泪珠。
他把花朝前送了送,又收了回去,转头送给一个过路的小姑娘。
“阿棠,对不起。”
说着,阿泰尔像个办错事的小孩子般,垂下眼眸。
阿棠心里一软,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她抬手拍拍对方的胳膊:“阿泰尔,不论你结婚不结婚,我们都是好朋友。”
阿泰尔诧异地抬头,失望、震惊一览无余。
莲花不晓得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哪着一捧布帛,警惕地看了阿棠一眼,转头对准丈夫笑颜如花。
“阿泰尔,你看我用这个花纹去做嫁衣怎么样?”
阿棠说不打扰你们了,主动离开。
她垂头丧气地朝帐篷里去,认为自己这次的确是伤了青年的心,她以后的确应该跟大草原上的男人拉开距离,他们似乎很愿意快速地陷入情网,而她还以为是友谊作祟。
撩开帘幕,一道身影舒服地端坐在长案后,正拿着她的话本慢慢翻看。
阿棠浑身一怔,扭头就往外走,陆慎行也没拦她。
她当然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陆慎行也不打算逼她什么,如果这样的话也许还能待下去。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想跟他闹掰,权把那夜当做酒后乱来,谁也不记得,相安无事下去,不也挺好吗。
两人山长水远地走了那么长的路,经历了无数险情,不是说分开就会分开的。
直耗到亥时她才回去,侍女端来饭食,阿棠吃了一碗小米粥,一小碗酱牛肉,接着打了个饱嗝歪到柔软的皮草上。
她睡不着,要了两壶葡萄酒和一盘瓜子,预备接着上次的话本看下去。
长案边安静地蹲着一口箱子,起先她没注意,看到后招来侍女,问这是什么。
“您兄长差人送来的,说您肯定喜欢。”
阿棠不屑,有什么东西她会“肯定”喜欢?
箱子打开,侍女捧出一件极其精致优雅的披风,领子上裹着一圈雪白的短毛。
侍女又道:“陆先生说,这是雪山白狐的皮子做的,很适合您。”
雪山白狐?
阿棠登时跳了起来,难道这是前段时间阿泰尔预备送给她的那只白狐?
那么漂亮可怜可爱的白狐,竟然被他扒了皮做各领子?
阿棠一刻都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大叫:“他在哪里!”
侍女吓到了,出去问了一圈,回来禀告:“陆先生还在王的帐篷里议事。”
阿棠不顾阻拦,飞快地奔过去,首领帐前立着两个高头大马的守卫,他们横出大刀,喝令她离开这里。
阿棠气坏了,不是因为守卫不让她进,而是陆慎行就在里面,而她进不去!
“麻烦您”她强忍着怒气,露出可可爱爱的笑脸:“我是陆先生的妹妹,我找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