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会选择嫁给他咯?”
轻言慢语中,烟草香以及男人身上的药香迎面吹来。
阿棠极力撑起身来,两手架在他的肩膀上,这么一来,为了防止她跌到床下,陆慎行的手就很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肢。
“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
她有点生气,而且越想越气:“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我要睡觉了!”
阿棠挣扎着朝旁边滚去,一把扯了毯子盖住身子。这人未免想得太了多了,又是阴阳怪气地讽刺她,难道他跟女人暧昧,甚至那个啥的时候,有想过留下吗?别人不了解他,她还不了解么。说穿了,这就是个该死的间谍,走到哪里,明面上是一个目的,底下又是另外一个目的,到处挑拨是非,还让别人觉得完全是站在他们那一边。
要是谁能看穿他的真面目,她真的要狂笑三声,跪下拜上一拜。
身边一轻,是陆慎行起身下床,临走前还说一句你明白就好。阿棠气得猛捶床板,气着气着也就睡着了。
昨夜饮了酒,阿棠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侍女来报说阿泰尔早上来过一趟。
她听了很不舒服,不是怪阿泰尔,而是怪陆慎行!
他要是不乱说,她还能跟阿泰尔自在地做朋友,他七七八八地乱说一气,显然已经侮辱了她和阿泰尔的友谊。
下午外面太热,阿棠没意思地歪坐在塌上,手里拿一卷陆慎行帮她搞来的话本,话本前半部照例还是才子佳人相遇倾心的桥段。
她看着看着又来了气,这些人怎么这么简单就倾心了?见一面,哦,你好美,哦,你又俊又能作诗,哦,你们想爱了。
阿棠骤然起身,将话本啪地一声摔到案上,男人会作诗,会作诗就是男人了?去你个狗屎狗屁的,啥眼光。
这都什么年头了,不为国家上阵杀敌,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作诗的男人转眼就写诗送给别的女人你信不信?!
两位侍女撩开帘子,前后进来,将果盘端过来。
果盘上放着水灵灵的紫葡萄,一颗颗地,硕大滚圆,看着就可爱。
阿棠捏了一串,一边吃一边问:“谁送来的?”
左边的侍女道:“这个是阿泰尔差人送来的,听说昨日您跟公主去了葡萄园,大概会喜欢。”
阿棠点头,吸着酸甜的果汁,没料右边的侍女道:“这盘是陆先生叫人送来的,说说”
阿棠心口大跳,赶紧回想自己是从哪个盘子里取的葡萄,那侍女吱吱半天,把她急得够呛——很想听,又非常不想听。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葡萄,擦干净手,终究还是忍不住:“我哥说什么?”
侍女低着头,开始她还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说,原来是在忍笑:“陆先生说,喜欢吃就吃个够,吃成猪都行,毕竟这些不值钱,别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鬼谋
陆慎行竟然拿一盘葡萄来讽刺阿泰尔的好意,阿棠脑门上青筋直跳,看着身前两盘紫葡萄,不知如何下手。
简直就是只能干看不能吃。
她在帐篷里闷了一下午,转头再拿起话本时,心态已然平和了很多,不再去骂那些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有什么不好,无非就是动动嘴皮子,装装正人君子,装装情不自禁,要打发也好打发,要反水也好反水。万一碰上个陆慎行这样的男角,要文文敌万军,要武一刀毙命,女角要是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