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涌出几百人的队伍,他们不能让铁骑继续冲撞城门。
孙化成长刀在手,长刀这头是刀,那头是锤,其他人手拿狼牙棒,刹那间跟敌人对冲起来。
狼牙棒在马上显出惊人的攻击力,任谁被砸上,骨骼尽断,就算被擦伤,也给寡去一大片皮肉。
而城内,容琨刚要颁布让陈玉守住这片城楼,一路锦衣人马快速奔跑过来。
卢永清带人快步上来城楼,不管以前多不甘愿,如今只能在容琨身前半跪下来:“侯爷!我愿意带人镇守此处!”
容琨盯着他,嗓子已然嘶哑:“你甘愿冒身家性命,为阳和卫一战?”
卢永清惨然一笑,然后意气风发:“阳和卫也是我大同领地,还在我爹的管辖之下,我卢永清,誓死捍卫此地!”
他当初带了几百家兵过来阳和卫,迟迟没有加入进来,并不是怕死,而是要选择在一个关键时候上场。
这样才能挽回卢家的荣誉和颜面。
孙化成在外极力拼杀,大刀削掉人的脑袋,大锤将人击出脑浆。他手里的这只骑兵,已是阳和卫中最精锐的机动部队。
缭绕的火光下,鲜血四溅。
借住地形优势,孙将军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握抓大刀,面对前方乌泱泱的敌人大喊一声:“今夜,我等要为邓将军报仇!”
在巨大的仇恨和汹涌的热血下,敌我双方冲撞到一块儿,刹那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拼杀从未停止,瓦拉先锋先是惊马,接着又遇到如此强劲敌人,队形早已算乱,且站且退。不管后面的主帅如何挥毫喝令,都没办法阻挡他们因后退带来的恶果。
满列驱马向前,收束部队,恶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望见前头不远的劲敌,他拔出刀来正要亲自上场,然而不知从哪里飘来呛人的白烟。
白烟是从两侧飘来,刺鼻至极,原本黑夜视物便不如白日,浓烟越扬越多,顺着大风迎面吹来。
容琨高高地立在城墙之上,见浓烟几乎覆盖了半个战场,抬起左臂作了个切的手势。
早已埋伏预备好的侍卫,身下马匹的马蹄全部包裹住了蓬草,无声地从侧翼切入战场,瓦拉人分不清左右是敌是友时,纷纷跌了下来,成了铁蹄下的烂肉横尸。
卢永清在旁不知是何感受,神态晦涩不清。
容琨侧过身来:“永清想要报效国家,不急于此时。后面多的是硬仗。”
眼见瓦拉那边已成溃败之泰,容琨把剩下来的事交给卢永清,自己走下城楼翻身上马。
一个誉王侍卫告诉阿棠有命令,阿棠跟着他快速抵达东门。东门之外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洞洞的山峰。这也是为何瓦拉不会选择在这边出击的效果。铁骑在开阔之地方能发挥作用,地势幽曲狭窄非常不利于他们行进。
她在这里还能听到不远处的冲天厮杀声,阿棠看向侍卫,问他到底有什么命令,他说了句等着,再无二话。
没过一会儿,一阵轻蹄声传来,两个人先后从马上跳下来。
容琨朝阿棠身后的侍卫点点头,然后领着她朝东门走去,两边的侍卫看到城主令牌和符印,纷纷点头示意。
阿棠猛得转身:“王爷这是干什么!”
容琨面上沾了灰尘,火把摇曳的光射到他的侧脸上,他的表情异常平和,从怀里掏出随身信物交到阿棠手心了。
阿棠不由浑身颤抖,嘴唇一片苍白。
容琨拍拍她的肩膀:“你带着这块玉牌,一是去找大同指挥使梁道,念及其妻与子的份上,他会抽调一部分过来,但估计不多。二是,阿棠,你要尽快往西林去。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在半路上遇到原在西林郊外屯田流民,如今他们已经归为军籍,会听孤号令。你跟他们相熟相识,带着信物,必定可以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