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紧握着缰绳的手心一片火辣,同样火辣的,还有她的脸颊和胸膛。生活在北地之人,总归是抵挡不住驰骋大地的诱惑。
前方的管道变得狭窄,巧有一块高高的灰石没长眼睛般歪道在路边,阿棠可以避,可她偏偏不避,猛地提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冲刺,猎猎的凉风从耳侧刮过去,手臂紧提缰绳,马儿高仰起脖颈,前肢纵踏而上,眨眼间便从高石上飞跃过去。
座驾四肢前后落地,阿棠往前跑了两步后,便缓下势头,扭转着马身在原地转过半圈,笑嘻嘻地回望着后面的人。
她跟容琨对上眼睛,容琨眼眸漆黑,却是一派沉稳祥和,他们对视了片刻,容琨同样越过高石过来,只不过那动作和势头要比阿棠轻巧很多。
两匹马接上头,阿棠转回身子,容琨已并到身侧:“开心吗?”
阿棠用力点头。
容琨手心有点痒,有点想抽手在她圆润饱满的额头上拍一下。
然毕竟是大庭广众,不太像话。
他忽然领会到自己微妙的心意,与其说是自己的心意,不若说是小白的,她这人仿佛渴望一点父爱式的关怀,而他刚好可以给。
这大约要归功于前些日子她那些矫揉造作的言行,让他提前进入“无奈的父亲”角色。
赵佑随后而来,目光平波无痕地从阿棠身上滑过去。
然后便是邓通。
邓通把赵佑挤开,顺口夸了一下王爷身边的小厮,容琨淡笑:“孤御下不严,他太调皮,让城主看笑话了。”
邓通摇头,他根本就不关注女扮男装的阿棠:“适才感激侯爷寰转,孙将军久驻阳和卫,不通人情礼节,得罪了二位贵人,鄙人实在抱歉。”
容琨似笑非笑地斜看他一眼:“无事,您二位为大明共守疆土,鞠躬尽瘁而后己,不用太计较繁文缛节。孙将军也不过是心直口快,孤于卢公子都不会放在心上。”
邓通露出一道苦笑,面上心悦诚服:“感激王爷海涵。”
有人自前方转头回来,一脸急色:“将军,那个孙将军快要跟卢公子打起来了。”
待他们驱马敢去,孙化成竟然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蛮横无礼地去抢卢永清的马绳。
他的粗皮黑脸上赫然印着一条新鲜的血印子,血印从右下巴处斜贯到眉梢上,估摸着皮太糙太厚,久久不见血滴涌下来。
卢永清一脸阴鸷:“你们这些混蛋,我父如今还在职,你们暗窥风向,众人堆危墙,算什么好汉!”
话毕兜头抽下鞭子,孙化成抬手去挡,卢永清却是做了个假动作,扯起马儿高抬铁蹄,是一副要踏死孙化成的架势。
一颗尖锐的棱石击向马匹脖颈,马匹受了惊,偏离了原本的航道。
他恶狠狠地转过头来,就见是誉王身边的青袍护卫出的手。
容琨上前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卢永清心下蓦然一惊,缓缓收起激烈的情绪,唇角露出难堪的讥诮之笑。
邓通负责抚慰受伤激怒的孙将军,让人过来给他上药,他把上药丢到地上猛踩:“上个屁,这点伤算什么!”
誉王这时显现出领导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