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现在不给她好脸色,不正是告诉她,就算你有千般小心思和非议揣度,在我面前也是贫如蝼蚁。
面对新领导,就要有面对领带的态度,谁叫小姐如今不要她了呢。小姐还给她讲情分,人王爷会给她讲情分吗?
誉王点头,似乎颇为满意她的卑微表态。
赵佑趁气氛缓和,赶紧汇报阿棠在其中起的作用,她懂马、解地形,跟人交易熟门熟路,压价不费吹灰之力...
简而言之,她很有用。
阿棠听赵佑上天下地地夸自己,脸上热了热,压个价而已,看誉王气势,会少那两个钱?
她深深的伏下身去:“王爷,奴婢有话说。”
誉王掀袍起身,高长的身影矗立在阿棠身前,阿棠在对方的默许下,喉头发痒着低声道:“那个掮客罗汉生不一定说的是真话。”
容琨大概是欣赏够了她识时务的态度,折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后,语气到底好了些:“起来说吧。”
赵佑心惊地扫过阿棠,阿棠不理,尾随到誉王身后三尺的位置:“他收钱的动作太快了。”
容琨望着波光粼粼的胡泊,湖上泊着一条乌船,在夏末的大风中摇摇晃晃。
“商人逐利,这点你最明白,快又如何?”
阿棠早知自己已经被被摸得底透,“商人逐利”四个字就是给她定了性。而她必须在他面前显露更多的价值:“这么大一笔生意,他也不仔细打听我们的来路,跟那胡人交谈也是装腔作势....西林也有地下交易,但是双方必定万分谨慎。但还有些人会专门诓骗外地人....”
容琨扭过身来,目光落在阿棠的头顶上,阿棠顶着千钧的压力,心道既然已经黑了,就黑到底吧,她继续道:“与其找生人做生意,不如找熟人。”
阿棠手下经营着李家草场,跟胡人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能听懂半大胡语,要说也能说上简单的几句。圈养战马的程序她熟门熟路,自然也跟几个马匹掮客熟识。以其中两人为中间人,联系本地地下交易的人,再与那些铤而走险的塞外贩马之人联络,不过几天时间就有了回声。
整个过程她都不用亲自出面,更别谈暴露背后的誉王,容琨对她的回禀不置一词,当然,对她不再是寒霜冰雪,偶尔还会赏她一口茶来喝。
至于罗汉生那头,还是要接触,如果他是诚信做买卖,可以作为备选以留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