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狠狠地甩了几下手臂,赵佑紧紧地抓着她,然后干脆一用力,把人拽到怀里。
曹正总是讥笑他是初哥,然而男人的本能总是在的,赵佑制住阿棠胡乱扑腾的动作,肢体摩擦中,被她身上的甜酒味儿还有若隐若现的暖香侵入了鼻孔脏腑。不知道是她身上带了香袋,还是她肌肤上的味道。
赵佑压着火气钳起阿棠的下巴,嗓音越来越低:“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我对你没偏见,那是客观认识。
阿棠的脑子里,既有着充分的客观认知,还有着乱糟糟疯狂挣扎的情绪:“没有。”
她想笑,难堪的是笑不出来:“我倒是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不用你亲口说,其实我自己也看不上自己。哪里的好女儿家会像我这样呢。行为不雅,出口也不雅。”
“吟诗作对全不会,鸡毛蒜皮一大堆,斤斤计较不爱吃亏,没有气量还有小人之心...”
她越是贬低自己,就算那话说得也没错,赵佑听着很不是滋味。阿棠巴掌大的小脸,爱恨生气一目了然,鬼魅的小心思一箩筐,可是她笑着哭着时,睫毛上沾着泪珠,鬓边散乱地粘着乌黑的发丝...
赵佑难忍地撇开目光,结果又看到胸口上的衣衫起伏。
阿棠捧起他的脸,严肃拧眉:“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嗝,你既然听了就听个全好吗。”
赵佑紧抿着唇瓣,点头。
“我这样不配当一个淑女,也不愿当,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竟然卡壳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噎下两口唾沫后又想了起来:“老百姓不是老爱给孩子起什么狗蛋阿牛这样的丑名字吗?为什么呢,就是为了好养,不然谁爱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她认真地捧着他的脸,一百分一万分的诚恳:“你懂了吗?”
赵佑竟然从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比喻中领会了、听懂了。
前者是好养。
后者是好活。
阿棠坐得不太舒服,挪了好几下臀部,结果被男人死死地钳住腰肢,她嗔怒叫道:“你干嘛啊,抓得我疼。”
赵佑某处当真跟着疼了起来。
“还有...”阿棠成了让人讨厌的话痨,但是又忍不住:“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西林...唔!”
赵佑抓着她的脖子,用力地把她的嘴给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