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记挂她那么多年,思念在惊鸿一瞥后就变了味,差点没在救人质的时候让伤兵打到脑袋。
可他不能乱,在这种地方一旦稳不住心神就意味着离败北不远。他也不配乱,自己左臂上的狼头刺青,注定此生不得善终。
姑娘身子比马兰花茎叶更软,哪能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看着怀里裹着他衣服的人,面容爬上几分阴霾。
粗硕手臂倏地放开她,寒风一下侵透身体,她明眸微滞面露不解,明明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就变了脸。
他裸着上身依然靠在墙上,习惯性的伸手去兜里摸烟。摸到一手空才发现自己没带出来,只得砸吧砸吧薄唇。
“天亮了我送你回营地。”顿了顿,短暂咬了下牙根。“回去吧,别来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女人纤长睫毛颤动几下,眸光半敛。
“那你呢?”
“我?”
男人长腿一伸,拔出匕首把玩。
“他们找了你很久。”
“当!”
刀尖磕在石头上,尖锐一声。
“我一身血,除了打仗杀人什么都不会,除了这儿哪也不去。”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所以把话说绝,尽早断了她所有念想。
虞卿这次眼睛彻底合上,学他那样靠上墙。
寒冷侵入骨髓,致人顿悟。
没找到他时,两次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竟都没有现在他就在旁边来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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