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处的剧痛让她神智不清,却突然看到陆竞血红着一双眼跳了下来。
就像当年他在那个雨巷里突然叫住自己一样,来的猝不及防。
“嘭!!”
这时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就炸在这甲板下面,虽然未伤到他们,但周围已经着火,船也开始摇晃下沉。
女人捂着耳朵,巨大的声音把她吓的魂不附体,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实的,直到温暖熟悉的体温把她团团包裹。
“若娴,若娴。”
听着他沙哑的呼唤,她清醒几分,两股清泪顺着清丽的脸庞流下来,“老公,你快走啊,你下来干嘛!”
狭小的出入口在头顶,只够容纳一人通行,若是她的腿是好的,也许还可以借助男人的力量离开,但现在绝对不行。
她不能拖累陆竞和她一起,这个男人身上承载的责任太多。
可男人将她死死扣在怀里,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双唇。
浅尝之后放开,他眼里重回平静,看不出半点刚才在上面时的惊恐。
“若娴,我哪也不去,要我之后过没有你的日子,我想都想不了。”
“你疯了?!女儿怎么办,陆家怎么办......”
被绑架和被枪伤都没流泪的女人,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失血不少,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推搡着男人想让他离开。
“我一直都是疯子,你从第一天就该知道。”
他为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回眸,和一个嬉闹中听到的模糊地名,就从泰国一路找到z国,在人口众多的小镇上寻了她那么久。
他以冷静无情示人,但其实内里执着又痴狂,不是疯又是什么。
只是这疯只对于她罢了。
一手钳制住她乱动的手,一手擦着她的眼泪劝慰着她。
“而且上面已经着火了,外面的人下不来,我也出不去,我们再说说话,好吗?”
不顾周围愈燃愈烈的火焰,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温柔的不像话。
“唯唯怎么办......”
齐若娴闭上眼睛认命,她知道,在这种事上,陆竞不会听她的。
他见她不再赶他,便再次紧紧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
“她长大了,有她自己的人生,以后也会有别人来照顾她,或者她自己来独当一面,不管怎样都是她的决定。”
而你的依靠只是我,没了我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