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本来想快马加鞭一路直接赶往玉溪,但杨情却受不了这么连续的奔波,只是一夜,他便发起了高烧。
虽说杨情体内的血液使他百毒不侵,但杨情体质本弱,加上在马背上吹了风受的风寒又并不是什么毒,所以他就这么病倒了。
没办法,为了治好杨情,司徒情只有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将杨情安置进去。
因为担心会被外人盯上,所以购买药材,煎药这种事都是司徒情亲手操办。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气息,并不好闻,煎好药之后司徒情便推开窗户,通风散气,而这个时候,杨情正浑身发软的躺在床上,可怜的眨巴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司徒情走来走去地忙碌。
“吃药了。”司徒情将刚刚从药罐子倒出来的药汤盛了起来,拿托盘端到杨情面前。
杨情本来还心中有几分期待,但见到司徒情似乎并没有喂他吃药的意思,一张脸便耷拉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徒情,发现司徒情正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怵,也就只好乖乖拿起了汤勺。
“好苦!”杨情只是喝了一勺药,就哇的一声全部弯腰吐在了地上。
接着他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把小脸皱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司徒情,低声可怜巴巴地道:“太苦了……”
司徒情看了杨情一眼,起先也是怀疑他不想吃药,但想了想,司徒情端起药碗自己微微抿了一口。
果然,一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了开来。
放下碗,司徒情觉得既然自己都尝得出苦味,那应该确实是苦的,所以他沉默了片刻,站起身道:“我去去就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杨情连忙乖乖地点头。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杨情眼巴巴地就这么等着司徒情回来,终于,房门吱呀一声响了,一身白衣的司徒情戴着面具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杨情是第一次看到司徒情戴面具,而这个面具又真的是极其好看,花纹精致优美不说,面具的旁边还挂着几条银色的流苏细链,低调而华丽。最关键的是,这半张面具更衬得司徒情的鼻梁白皙高挺,嘴唇薄红而优雅。
司徒情发现杨情在看自己,默默皱了皱眉,便伸手将面具摘下,然后将手中的那个纸包扔到杨情身边,淡淡道:“蜜饯,觉得苦,就吃了再喝。”
杨情一听司徒情这话,连忙伸手去把纸包抓了过来,他两三下拆开纸包,发现里面还有小小的纸包,一鼓作气地拆开,杨情就看到了各色制作精巧的蜜饯。
“我没吃过这些东西,就每样买了一些。”
杨情看着这些蜜饯,简直是喜出望外,然后他便高兴地仰起头,看着司徒情道:“大哥哥你真好!”
司徒情是头一次被这么没有技术却明确地夸奖,当时便愣了一愣,随即他别过眼去,淡淡道:“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