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从小就痛经,严重的时候脸色苍白需要请假休息一天,喝热水效果微弱,吃止痛药又怕产生抗药性,让她一直恨不是个男人。后来生了陈星月好很多,这次却不知怎的,大概因为洗澡,又开始严重痛经。
上午还没感觉,中午她就受不了了,午饭都没吃,回来倒了杯开水就蜷缩在床上,脸上难看得厉害。
徐青雅发微信问她怎么样,瞿宁疼得不想回,索性蒙上头想睡一觉。
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找了一个稍微不那么难受的,拢着冰凉的手闭上眼,意识开始昏沉。
她中间迷迷糊糊醒了很多次,但让她彻底意识清醒的是门外的敲门声和响个不停的手机:“你在吗,你手机一直在响。”
瞿宁半睁着眼睛含糊了一声,过了几秒才低声说了句在,她撑着坐起来拿过手机,联系人显示是陈墨。瞿宁白眼一翻直接挂掉,抱着膝盖缓了一会儿,声线略提高:“靳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靳时在门外:“你说。”
“……”这个帮有点隐私,瞿宁不太确定让靳时帮助合不合适,但她又的确疼得下不了床,只有皱着眉头轻声道,“你先进来吧,这么说不太合适。”
门外静默了几秒,靳时推开门,没有立马进来。
瞿宁也晓得逾距,但人都上过还管什么仁义礼教,她往上撩了下头发,表情蔫蔫的:“你能去药店帮我买点药吗?布洛芬,不要胶囊,要颗粒。”
靳时撩了眼皮看她一眼:“你痛经?”
“嗯。”瞿宁没什么精神,把头搭在膝盖上,“你怎么知道?”
“我前女友也这样。”靳时一笔带过,末了又问,“需要帮你买卫生巾吗?”
唔,他前女友还挺会调教男朋友。瞿宁疼得不想说话,蜷着身体,没抬头:“那顺便买吧,品牌随便,棉柔型的,夜用。”
她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不用帮我垫付,这些应该够了。”
靳时没客气,他拿了钱,先去客厅倒了杯热水给她才穿上外套出门。瞿宁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给陈墨回拨电话。
靳时回来的时候瞿宁正开着手提追剧,她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谢谢。”
靳时把黑色塑料袋和找回的钱一并给她,弯下腰来问:“还疼吗?”
“没刚才那么厉害了。”瞿宁向上拽了秋衣,交叉抱着手肘,“想转一下注意力,说不定笑着笑着就不痛了。”
“那你休息吧。”靳时把从玄关拿过来的瞿宁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又拿了瞿宁的杯子冲药,“脸色蜡黄,还是别动的好。”
瞿宁又道了句谢谢,在解释昨天的事情和坦白自己的处境两条路中选择了转移话题:“你在长沙本地工作吗?”
“不是,在北京,海淀区。”靳时细心地在她身后垫了块枕头,“做游戏策划的,这次是来分公司视察的。”
“做游戏?”瞿宁眼睛亮了亮,“听起来超级厉害,而且应该挺轻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