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晚上,他都去找沉驰。
沉驰的书房开着光线柔和的灯,他和沉驰坐在桌子的两边,沉驰耐心地讲,他认真地听。那篇获得好评的演讲稿是他自己写出来的,沉驰只是帮他修改了几个小地方,纠正了他几处语气问题。
“谢谢您。”霓雨往前走了几步,意气风发得整个人像罩了一层光——不过他自己也许没有察觉到。
“你在蓄头发?”沉驰问。
霓雨说:“您看出来了?”
沉驰说:“当上队长,想换换形象?”
霓雨摇头。
沉驰挑眉,“那是因为什么?”
“标记。”霓雨说:“因为您留在我背上的凤凰标记。”
“嗯?”
“我觉得长发和它更配一些。”
沉驰笑了,“心思还挺多。”
霓雨抿住唇。
“对了。”沉驰又道:“改造那天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事,最后又不说完。是什么?”
霓雨一怔。
沉驰勾了勾手指,“过来。”
背脊发烫,霓雨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急切地走了过去。
沉驰起身,看着他的额头,几乎是用气声问:“这里?”
霓雨大睁着眼,腰背本能地向后弯去。
他虽然肖想过沉驰,还在忍受剧痛时委屈地说了句“您亲我一下”,可是当这一刻就要到来,他忽然不知所措。
沉驰似乎很轻地笑了声,左手揽住他的后腰,不让他躲避,然后吻在他的额头上,就在他们额头相抵的地方。
豹耳朵又跳了出来,代替霓雨表达满心的欢喜。
只是他此时还穿着板正威严的军装,和豹耳朵实在是太不搭调。
沉驰将他松开,用揽过他腰的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激烈的情绪顿时冲破了理智的枷锁,霓雨突然拉住沉驰的衣袖,眼中是野兽才有的鲜明占有欲。
沉驰好整以暇,“嗯?”
“您……”霓雨说:“您不要结婚。”
沉驰温声问:“为什么?”
霓雨心中喊着“因为我会嫉妒”、“我不想你结婚”,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滑稽的:“您会邀请您的伴侣揉我的耳朵,我不乐意被别人揉耳朵!”
沉驰眼中的笑意更深,“那我不邀请他揉你耳朵。”
霓雨更加急切,“可您的伴侣如果主动要求揉我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