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雨捂着腰按着背,愁眉苦脸地斜沉驰,见沉驰正撑在脸颊,饶有兴致地观察自己。
“对不起。”霓雨难堪地道歉,“您……您就别笑了。”
不过比起道歉,他更想质问少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看我出丑很开心吗?
恢复期进入第三个月,霓雨几乎能够自由控制形态了,他因此加大了训练量,盼着尽早回到“炽鹰”。
不过强度过高的训练影响了他的恢复,一天练下来,他有时无法再在晚上维持人形。
兽态他已经习惯了,最初连走路、伸懒腰都不协调,现在四足飞奔起来快如疾风闪电。
不过他到底是个人,猎豹喜欢舔爪子、翘起后腿舔那儿,他从来不干这种事。
对他来说,维持兽态时最后一个没有攻克的难关就是给自己挠痒。
猎豹挠痒是用后腿,他却想用前爪子去抓,但受限于身体构造,前爪子根本抓不到背上。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使不了后腿,可因为业务不熟练,他不仅挠得慢,动作也非常难看,后腿抬起来之后,某个地方会彻底亮出来。
这样私底下挠就罢了,当着沉驰的面,他绝对干不出抬起后腿这种事。
可是后脖子实在是太痒了……
霓雨在书房里烦躁地转了几圈,最后走到远离沉驰的角落,缓慢地抬起后腿。
挠!
没挠到。
再挠!
失去重心,翻了!
霓雨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躺在地板上,看到了沉驰倒着的脸。
他的窘迫再一次取悦了沉驰,因为他分明看到,沉驰唇角抿着笑意。
他猛地翻起来,“我有一个问题。”
沉驰说:“你总是在向我提问。”
霓雨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尽管他也不明白一只豹子严肃时是什么样子,“您好像很喜欢嘲笑我。我出丑让您这么开心吗?”
沉驰做沉思状。
霓雨愤愤地等待着答案。
半分钟后,答案没等到,却见沉驰蹲了下来。
霓雨:“嗯?”
“是这里痒吗?”沉驰的手搭在他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霓雨一下子睁大眼,嘴巴也轻轻张开。
沉驰继续挠着那里,瞳孔中的浓黑散开又聚拢。
霓雨就像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享受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天哪!他挠得我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