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也从善如流。
靠得近了些,似乎玩过火了。
我准备缩着往回撤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像是被反噬,全身麻痹了起来。
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身我也木偶似地把他抱紧。
“想在本君身上试术,还嫩了些。想抱我,你就直说么。我也想这样,却不料你竟比还要来得亟不可待。”
银魅似在笑。
我脸被迫地埋在他胸口处。真真是羞愤难当。
他眼弯弯,一脸的心满意足,“你总是躲着我,我不曾真真切切搂你一回,这总归是如愿以偿了。”
这叫什么,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我被誉为全仙界最好的身段最性感最有贞操感的人吃豆腐,我该高兴还是自豪为嘛我却怕得么想哭
“想来你和我一般兴奋。”银魅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我这是被吓的。
我悲愤难当,在他抚背中,淡定了些许,“殿下垂青至此,让我着实忐忑不安。有一事盘旋在脑中许久,不知该问不该问。”
银魅君沉默了许久,“你说。”
“为何把我从宫里接过来,为了换这身皮囊,如今还待我这般好。”又送法力给我耍又送怀抱的。
“我还怕待你不够好。”
“够了够了,再多下去,我还消受不了。”
他微微一笑,叹息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该再瞒你了。”
我竖起耳朵听。
“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皇小妹啊。”
“傻瓜,你果然不记得了。”银魅君执起我的手,食指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写的竟是“蛮”。
莫名的,他的面庞柔和了起来“我千里迢迢找你来,是助你度劫,你是我朝夕夜想的人,是许诺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人。你可曾记得这些莫再将我忘了。”然后嘴角上翘,说了一句,像是自嘲般,“让你做足了这么多梦,莫不是白做了。”
我大震。真真是被惊得体无完肤。痴傻间只记得被抱入怀,头压在肩头。
他说,上界不安生,要发生大事儿。
三生镜照千年
果不其然,真的出大事儿了。
事情有二
其一,因为少殿主的父君也就是玉华抱恙在身,所以宴会取消了。一殿的下人纷纷奔走相传千年寒尸昨日诈尸,疑似回光返照。据闻玉华悲戚戚地抱着死人,轻柔唤了一夜,无论谁劝也不撒手。
其二,寒尸一事,惊动了兆曌上仙。甄试提前了。
卿儿是何许人也
姓卿名湮,乃堂堂南纳族主公玉华君的结发妻子。说白了,就是一具死了有些年头,却因玉华君的种种原因,恁地被耽误令人千年,迟迟未能下葬的可怜人。
死了千百余年,还能如此虏获住一个男人的心,让相公惦念至今,恨不能日日抱入怀里不撒手,几欲做出终身不娶之举,想必是个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上界原本就是个闲得发慌的地儿,一拨散仙南纳人无所事事,如今被玉华这么一折腾,仿若是久经枯涸的大地遇上了雨霖,众仙门都亢奋了,近几日上界里谈论得最多也被提及得最多的便是这卿湮二字。
有人说,倘若日后嫁做人妇,若能有卿湮一半幸福便足矣。
又有好事者说,玉华是痴了,其实卿湮好不到哪儿去。曾几何时她在凡间那是风流无度,在玉华眼皮底下拐养不少美公子不说,就连兆曌上仙也不放过。来仙鸣谷时更不安生,放了一大拨凡人士兵进谷,平白生起一场战乱。
我很是惊惶。
兆曌上仙那张老脸,就算千年前也未必见得有多年轻。而卿湮虽是一具死了许久的寒尸,只怕这万把年来的也未必寻出比她还美的美人儿。而这波流言居然把如此不相干的人凑在一起,真叫人惊悚。可想而知,此番关乎于卿湮的争议比上界曾出现的任何一个流言蜚语都要来得迅猛与强大。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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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始终是流言。
真真见过卿湮的人却是很少。不说玉华将她保护得有多好,而是是入谷那会儿,正巧大乱,凡兵入侵。谁也无暇分神,顾及其他。
正当人们在追逐流言与编造流言时陷于瓶颈时,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说了话。
他说,纵观仙界、上界与凡间,只怕再也找不出比玉华更好的男子。可他的妻子却是全上界最色最差最阴险最有心计的人,就连死了还不放过他。
这是兆曌上仙的原话。
兆曌老头儿与她有何深仇大恨我倒是不清楚。
但是,他却把这大恨贯彻到了实处。
于是乎,原本定于下月举行的第二场甄试,被提早了。
同门弟子们很是兴奋。一会儿功夫三两人相邀结伴去那甄试之地。
桃少一路上折花掐柳的好不热闹,苗女也特意挑了最鲜艳的衣衫,手腕上的整整带十八个银镯子,面上一坨红晕。
可我却提不起兴致来,总觉的眼皮一个劲儿地跳,心里头好没个底儿,遂拉住了苗女问“你说这次会不会大摆龙门宴”
“兴许不会。”苗女低头沉思,抿嘴笑了,“我们与兆曌上仙无冤无仇的,他闹腾那具寒尸,又不会找我们麻烦。不过也多亏了它,上仙才把甄试提前了。如此一来,杀了个措手不及弟子们全然乱了阵脚,不然再让他们修炼下去,你我二人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那可真真是绿叶衬红花了。”
“你们若比做绿叶,那定是芽苞都没绽的绿叶。”桃少拿扇子敲头,别有股风流之感。
“呸,你个乌鸦嘴,好没意思。”
苗女宽慰,抚着我的背道,“你就是胆子忒不大,要有事儿的也是那令玉华殿下那诈尸的亡妻,你瞎操啥心。”
我小心脏一得瑟,觉得他者话还不如不说呢。
苗女望了我一眼,偷偷问“你猜他们的回光返照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不晓得。”我嘴角抽了抽。
桃少轻轻把扇子一收,举目间,笑得格外畅快,“到了。”
一缕乳白雾气环在我脚边,我怔怔地抬头,满眼薄雾,恍若仙境。
我记得经过礼宸殿的时候,还能看到明朗蓝,这儿距礼宸殿也就几十步左右,却生出了股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