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玉华殿下会变成这副模样。”我忍不住出口问之。
“今日是他妻子的忌日。主公在上界孤独了千年。自从他妻子死后,就会时不时发病一次,时好时坏的。我们也拿捏不准。但无论怎样他对人还是极好的,今日的事你别在意。”青三竹笑了笑。
“他今天把我误当了娘子。”
“你们并不相像。”他仔细地望了我一眼,“当年凡人与我南纳之间的一场浩劫,说到底也与他妻子有关。若不是那个女人将我们藏身之所泄露出去,引得凡兵入侵,我们也不至于弃离凡间来到上界。主公为护她差点散尽神力。只可惜他妻子便从此再也没睁开眼。
一直,便过了千年。”
原来如此,我突然间觉得玉华殿下很是伟大。
“他家娘子本事大,犯了大错,竟还能让主公惦记,好生厉害。”
“这些只是听了父辈们说而已。当时我年纪尚幼,并未目睹事情经过。依稀只晓得她字卿名言,在我看来她并没传说中的这般罪大恶极,只不过是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
他望着我徐徐一笑,笑得有些无力,“这便是我所知的全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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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望我,风很大,他微眯了眼睛,脸上的错综复杂,难以辨别清楚。
但我觉得并不只是如此,似乎他还有所隐瞒。
修改于2010、1、1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在碧尘殿耽搁得许是久了些,回来时夜已深。
小道处寂静得只有虫鸣声,我托着一纸糊的灯笼,走得分外的小心翼翼,生怕风把火给吹灭了。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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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如黑幕,黑压压的一片,只有稀薄流动的云与零星一点儿的月光芒,大殿外安静得令人心悸。
白玉阶梯在月光映射下晃得涔白一片,显得朱门格外墨红,远远得也不见一个人影儿,殿前似乎也没人伺候着。
按常理来说,我每日学成回来后,都得去银魅殿下那处请安。
可这会儿他住着的地方窗户关得很死,门也闩住了。
此番来看,他八成是睡了。
我心里头大喜,反射性地转身,拎着灯笼准备回自己的厢房,结果才走至步廊,黑暗里突然就这么窜出了一个人影儿出来,我被吓得不清,手也被人拉住揪紧不放。
“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眼皮一跳,心一惊,举起纸灯照了照他。
一袭黑袍,浓眉剑目,昏黄的光线照得他面庞轮廓分明,相貌算是中等,长得有些熟悉,约莫打过几次照面。我细想过后,便悟了。他可不就是第一次引我入殿的那位大人么,听说这位大人来头可大了,比贴身伺候银魅君的亲侍还大呢。
不过,这么晚了他找我有何事
莫不是追债
我第一反应便是凝眉,很认真地思考,我有没有欠他银子。
比亲侍还大的大人,一手拧紧了我的腕子,仔细瞅了会儿我的神情,抿嘴话也不多说,转身便就要把我往一旁带。
“怎么了”我慌了。
可四周安静得出奇,我又不敢大声声张。
“你没去学法术。”他用的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去了。”只是没课上,先生早退。
“三殿下差人打听了,”他站定,挑眉,回了我一种你赖不掉的眼神,“殿下用晚膳的时候突发奇想,居然说要找你来伺候他。”
那还真是突发奇想。
这位仁兄,用词真妙。
我抖着眉,拧着他的手,想抽出爪子,望了他一眼。
殊不料,这位大人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眉一抖,继续疏落道,“结果我们搜遍了整间大殿都不见你。直到现在,殿下都还没进食。”
我不得不说,我和银魅君的交情好像没好到他见不着我就吃不下饭的地步吧。
可这位大人显然也懒得和我瞎磨叽,一把揪住我的衣袍子,一边锲而不舍地往前冲。
我踉跄地跟着,不情不愿。
我算是发现了,他找到我后的那一霎那脸上写满了如释重负,表情也堪称为愉悦,脚步很轻松不少。
我却正巧相反。
我想,我与他的不同在于,他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面。
殿门越来越近了。
我突然觉得窒息得很。
大人突然顿住了,当我以为他良心发现地时候,他却突然凑过来冒出了很小声地一句话,“等会儿,殿下无论是骂你或是做出了啥事儿,你都承受着,别把我们拉下水。”
“会很吓人么”我惊了,扭头问。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为嘛要骂我对我做啥事儿啊,我不就晚归了些么,没天理啊没天理。
我赶紧儿趴着柱子,再也不肯往前踏一步了,势有他不回答,我就宁死不去的意思。
“做下人的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心思。”他望了我一眼,叹息声,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揪了下来,“每年这月的这一日,殿下心情都极度不好,你切记要忍着。”
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啥法子
只怨我等级法术都不如他,总归是只有吃闷亏的份儿。
我被他连拖带拉揪到了三殿居门前。
他跑去传信。
我立着,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他推了我一把,板着脸冰冰冷冷地叫我进去,然后自己缓缓悠悠地朝外走着,最后撒丫子跑得比谁还快。
我总算是见识了,
如今啊,这人心黑着呢。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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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心绪不定,左顾右盼,惶急莫名。
“难不成还要让我亲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