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我来。”
我叹了口气穿上外套,出了源小区往外走去。
小区里的那条大狗在树荫下吐着舌头,它面前摆了个铁碗,不时有人往里面倒点剩饭菜或者特意给它做的肉糊糊。它讨好地朝我眯眼笑着,我没理它,因为我手上又没吃的,理它干嘛。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还好没网上交易,这不来亲自看看这个冤大头长啥蠢样,生活不得少了好多乐趣。
竹竿男戴着一副银框眼镜长得普普通通,额头倾斜如铁板,鼻梁长瘦似山脊,手腕圈着一块老旧的机械表,一串钥匙挂在长裤的袢带上哗哗作响。
他盯着手机上我发的在东街了抬起脸来,挤出一堆抬头纹。他对我摇摇手中的猫图,我快步上去,说了句你好。
“你好,麻烦用笔写一下吧,不写也行,你直接说一下哪些猫比较有名标出来,算了还是写下名字吧。”
“行。”
我没有为难他,把图片压在电线杆上回忆着小猫们的昵称。
狸狸妈妈、大宝、二宝、绿瞳、大橘、跳跳、虎皮、糯糯、花臂、春卞、噢!对了,这只看着最干净、最华美的小白猫,大家都叫它——茉莉。
竹竿男接过图片,歪着脑袋问:“那这剩的只黑猫,叫个啥名?”
我趁他没注意收起笔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悠悠然道:“没人给它取名字,没几个人见过它,我倒是好奇,你这图片都是啥时候拍的,收集的这么精准呢?还有这夜里的图看得我眼睛都快瞎了,还好这黑猫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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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然我都看不出那瘫着一坨猫呢。”
“也就是说,没人在意这只黑猫,是吗?”
“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换种说法,就是每个见过它的人,都很在意这只黑猫,见了它,他们心里感到不舒服,想起那些不详的传说和征兆,他们装作不在意它,他们心里对它永存芥蒂,他们可太在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