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天三次跟着你去珠峰给你送热水,一下子坚持了两个多月的就是我落落姐。”范小简呲牙咧嘴的说道,“你怎么会以为是单姐了?”
钟携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说道,“我问了单诗。”
“她就跟你说是她干的了?”范小简说,“她承认了?”
钟携沉默的点点头。
“她承认了你就信啊,你就不能去问问我落落姐啊!”范小简开始原地抓狂,恨得不能行,“我要不是今天正好听见她边儿上那几个亲信说话了,单诗就打算这么一直不告诉你?什么
事儿都不干的人去抢我落落姐的功劳?啊?博你同情?让你觉得对她有愧疚?”
提起这事儿范小简就生气。
她忍了忍,连手带脚的跟着一起比划,“你知道那几个人今天怎么说的吗?说我落落姐就是个傻逼,什么年头了还有默默做事不让人知道的傻白甜,说单诗手段多高,说你和我落落姐就注定不可能走到最后,肯定最后会跟单诗在一起……”
范小简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草他妈的。”
钟携一直静静地听着。
过了会儿,她闭了闭眼,说,“范小简,你冷静一点。”
范小简眼眶通红,看着钟携,倔强的不说话。
“落落在隔壁。”她深深的看了范小简一眼,说道,“她怕……”
黑。
黎荀落很怕黑。
屋里总会留着一盏黄色的小灯,即便是在隔壁的房间,屋内为了照明,壁灯都用的是相当亮的小射灯,晚上开了就比较刺眼,所以黎荀落总会把窗帘留一条缝隙,绝对不会全部扯紧。
钟携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也染上了身边必定会留下一小抹光线的习惯。
可当年在珠峰的时候,黎荀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珠峰昼短夜长。
她一个小姑娘,每天要赶五六点,天还没有亮起时的第一辆进山的班车,晚上又要赶最后一辆六点回村的班车。
她当时怕不怕?
范小简咬着唇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她看了看钟携,说道,“姐,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可你得想想我落落姐,我落落姐这么好一人,她什么都好,什么都不说,什么事儿都为你考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