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摸摸鼻子,她觉得,这估计得是个长期抗战的结果了,连续送一整个月的薄荷,也不知道钟携打算怎么处理。
“成。”店主在后头跟着敲下几个字,回头笑了笑,说,“还是薄荷?不订点别的?”
“以后等有机会。”黎荀落看了眼外面被大片放的当季花朵,目光有些放远,
然而却很温和,笑着说,“我也想送玫瑰……这不是还没身份送呢么,不够格的。”
店主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那片薄荷花,耸耸肩,表示理解,也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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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亏了黎荀落前一天晚上怕出现万一,直接去了花店订花。
第二天一早,察觉到小腹一阵疼痛的时候,黎荀落就白着脸,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卫生间,蔫儿唧唧的冲着导演请了个假。
显然算是她平时刻苦,跟导演关系也算是不错,组里人缘也还行,这才算是请下来了。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黎荀落都忍不住叹了口气,捂着肚子灌了个药片,窝回床上开始躺尸。
她印象当中,钟携就不会生理期疼,所以每次在自己来的时候,黎荀落就会泪眼汪汪的躺床上,无意义的哼唧说,“为什么我会这么疼呢这么疼呢……”
然后那时候,钟携也不心疼她,会特面无表情的给她换暖水袋,再冷飕飕的说一句,“因为你小时候来生理期不懂,一边来生理期一边吃半年冰糕给吃停经了,落下病根了。”
黎荀落就会可怜巴巴的一边妆模作样的眨眼睛一边撇着嘴消停会儿……
等钟携开始心疼,不继续冷着脸了,她就过阵子再继续哼唧。
她回忆起这些事情不由就笑了笑,只是脸上还是透露出那么一股子虚弱。
突然响起了什么,黎荀落趁着疼的劲道还没这么厉害,赶紧摸出了手机,给范小简去了个电话。
“喂?落落姐是你送的花吗?”范小简那边正巧收到,乐呵呵的签了名说,“我收到了——哗,和上次包装都不一样,你在哪定的花,还新鲜着呢。”
“下次带你去。”黎荀落被范小简这朝气满满的模样弄得笑了笑,说,“送到就行,你姐呢。”
“洗着手呢,手上全是道具血浆。”范小简说,“我这不出门正好给她买毛巾和湿巾来了,得,我快到了,落落姐那我不说了。”
“嗯。”黎荀落出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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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手机后,范小简一手捧着花,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趁着短暂的间隙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这才接过了快要把拇指勒断的袋子,仰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了剧组。
果然她一进去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大概钟携的话,黎荀落也是真的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