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不知道她真名,却知道她另外个中文笔名——阿根。
也没人知道这名字到底是什么意义,黎荀落也并没有太多的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一个生活幸福,有伴侣又有钱的好命人。
那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能和钟携结婚,大概是她那一生当中最好命的事情了。
想到以往,黎荀落脸上不由带出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让从卫生间出来的范小简看见,下意识就想掏手机,然而还没等她掏出来,敲门声就在外头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了大门,范小简问道,“谁啊?”
大夫查房和护士巡视的话,一般敲完门会直接进来,不会在那干等着。
钟携更不可能过来,而黎荀落的几个朋友刚走没多久,还带了一大堆补品,也不会再去而复返。
门外是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大冬天穿了身运动衣和短裤,像是刚运动完回来,看牌子价格也不便宜,笑嘻嘻的手上提了个果篮。
范小简一皱眉,下意识的挡在了门边,“黎承望?你来这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门口的人笑脸拉了下去,不耐烦的把范小简推开就要进去,“我过来找我姐呢,你算哪根葱啊在这挡着?起开。”
范小简力气没黎承望大,没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看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的咬牙切齿——这孙贼,迟早有社会教他做人。
黎荀落看着来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在他手上的果篮看了一眼,说了句和范小简一模一样的话,“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呗。”黎承望嬉皮笑脸的把果篮扔一边,挺稀奇的掀开黎荀落的被子看了看留置针,啧啧有声的说,“厉害啊,半夜喝酒给自己喝住院做手术,我说黎荀落,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去呢?”
黎荀落静静地听着,平心静气的一点都没动怒,“有话直说,你来干什么。”
少年一愣,没想到黎荀落是这么个反应,自言自语的说,“不会真烧傻了吧,我可跟你说你要烧傻了我可不养你啊……”
之后,他看了一眼黎荀落冷淡的表情和垂在耳边的头发,干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什么,我没钱花了,你给点钱,你要不给我我就告诉爸妈说你大半夜出去喝酒的事儿!”
说着他就伸出了手,面向上的瘫在了黎荀落面前,五根手指头还在不停的晃着,极其嚣张且欠揍。
范小简气的简直是想抄起马桶搋子给他吸吸脑子里面是不是进大便了。
黎荀落平静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半夜喝酒,还因此住了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