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所有人当中蔓延开来,一边儿本来在打闹的几个也莫名其妙的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的转过去,用气音问,“怎么了?”
成君耸耸肩摆手,同样用气音回答,“我哪知道——!”
“有事?”半晌,那边终于蹦出来了两个十分僵硬的文字。
朱霜和成君对视一眼,首先朱霜清清嗓子,说道,“咳,那什么,钟携,我是朱霜。”
对面又沉默了一阵子,随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声音清楚也沉了不少,“嗯,听过,你好,请问有事吗?”
“有。”看了一遍靠在墙边上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女大夫,朱霜赶忙简短的说道,“是这样,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哦黎荀落那丫头酒精中毒又高烧,医院要洗胃,还在准备手术,得家属签字,时间……”
“在哪儿?”钟携把几人的声音打断,随后简短干练的说,“地址发我手机上,我现在过去,视频先让大夫准备手术,我过去签字,一切后果我承担。”
朱霜一愣。
那边听见沉默声紧接着就又是一句,“喂?”
“哦,哦哦听见了,行。”朱霜紧接着把地址发过去,随后问大夫,“这样行吗?”
“可以。”大夫看了她一眼。
*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黎荀落醒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
明明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是醒着的,可脑子却晕的不成样子,盯着一个地方久了,连眼睛都是疼的。
“别盯着看了。”朱霜在一边没好气的说,“天花板盯出个洞来你也得赔我钱。”
“赔什么啊……”黎荀落虚弱出声,在朱霜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抽着气扶了扶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个输液管子,“怎么回事?”
“有脸问我怎么回事儿呢?”朱霜翻了个白眼儿,正巧护士过来给拔针,她让开了地方,哼笑一声,“发烧去我店里喝酒,你挺仗义啊,开业第一天救护车从我那抬出去个人,你让我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从业七八年,这也实打实的是朱霜头一次遇到这么个尴尬的事儿。
回想起了前因后果,黎荀落尴尬的笑了笑,说,“嘿嘿……”
“嘿你个头。”朱霜面无表情的拿起了一边的小皮包,看了看外面泥泞遍地的路,拢拢身上的外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成了,我回去补觉了,等会儿钟携她们过来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