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出这么吸引我的味味道,真是难得……派你来的人也是煞费苦心。”他自言自语似的,“想引诱我吃了你?你的血肉里还有什么对付我的蛊,或者毒?”
呵,以为他虚弱的时候,毒和蛊就能趁机对他起效了?
阿婵连忙表忠心立誓:“我若有害您的心,叫我不得好死!”
穷奇淡淡瞥过去一眼,“如果你来这就是为了让我吃,本来就是不得好死。”
阿婵一噎。
他不感兴趣地摆了一下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等什么时候我觉得你无趣了,就遂了你的愿。”
阿婵:……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穷奇却对她的解释不感兴趣,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朝她唤小狗似的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婵被他拉到软榻上躺下,穷奇从后头抱着她,像抱着一个红烧肉味儿的抱枕。
她僵着身子,有点怕他忍不住一口咬下来。不禁联想到他兽形时那血盆大口,随便一口下来就能轻轻松松咬下她半个身子。
穷奇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一开始还僵硬着身体,渐渐就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显然是睡着了。
他每到月圆前后身体里毒性发作,都要经受一番痛楚,等到月圆那一日,更是近乎五脏俱焚的痛苦,仿佛经脉、丹田都在被烈火灼烧。
但和总是索然无味的无知无觉、难以产生情绪波动相比,疼痛倒还不难忍受,只不过免不了脾气要更暴躁些。
他抱着阿婵,嗅着怀里的芬芳气息,感觉体内的灼烧疼痛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他看着面前的阿婵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又不知怎么心里又不开心了。他还疼着,而且还得忍着不吃她,她凭什么没心没肺地自己睡得这么香?
于是阿婵正呼呼大睡,忽然在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凶兽的可怖威压近在咫尺!梦里那头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过来!
“啊——!!”阿婵惊得一个咕噜滚下地,头顶还竖着几根乱发,满脸惊魂未定,从瞪大的眼睛里的茫然能看出是人还是懵着的。
威压已经被穷奇收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干,懒懒地用手指敲了敲榻沿,“干什么一惊一乍的,上来。”
阿婵疑惑地看了看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刚才的确只是自己做了个噩梦?不过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吧……阿婵瞟了他一眼,心里犯嘀咕。
她慢腾腾地再次爬上榻。
这次她刚睡着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窒息。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鼻子被穷奇捏着,感觉到嘴巴也被他捏成了鸭子嘴。
阿婵:…………
穷奇毫不心虚,收回手嫌弃道:“你警戒性也太差了,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