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悠然从梳妆镜前起身,优雅地端起汤盅,在雉鸡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剩下的大半汤水泼了她一脸。
“好喝么?”她放下汤盅,“赏你的。”阿婵在雉鸡精震惊的当口,还慢悠悠地在对方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汤水。
“你……!”雉鸡精扬手就要打阿婵。
“你打啊,往脸上打。”阿婵不退返进,逼近雉鸡精。“每次来人送东西,都要确认我还好好地呆在小院里。你猜如果公子知道你伤了我的脸,他会不会处置你?
就算公子派的人还没来,我就在这喊一声,外头的护卫也会进来保护我,他们可不是吃闲饭的。”
雉鸡精的脸僵住了,手悬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又不甘心。
阿婵说的没错,公子的确非常看重她的脸。就算他不来看她,每次却都会出手阔绰地送来许多珍贵的保养和打扮的东西,好像在费尽心思地让这朵花开得更美更娇艳。
“我之前太好说话了,给了你一些错觉,以为自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既然是下人,就做好下人的本分。
你就算再看不惯我又怎样?又不能动手伤我一根毫毛。但我可以打你。”
阿婵突然一巴掌扇在雉鸡精脸上,笑眯眯道:“你看,我打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雉鸡精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红着眼睛一脸狰狞。
“现在,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叫护卫把你扔出去?”
雉鸡精深吸几口气,“我且看你能得意多久!”她眼神淬毒地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出,离开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阿婵没有再和她计较,叫了人重新送一份吃食过来,心态十分咸鱼地吃饱了就又惬意地去小睡了。
···
穷奇根据情蛊的感应,和叔彦一起找到了阿婵所在的小院。
在院外,叔彦忽然拦住穷奇。“哎,你就别进去了,万一进去一见面就受情蛊影响下不去手了呢,还是我进去帮你解决吧。
若是其他人中了情蛊,母蛊一死,中子蛊的人八成也得跟着死,但你的话嘛……小小情蛊而已,顶多疼那么一小小下,伤不到你什么的,放心。”
穷奇没有拦他,看着叔彦越过围墙,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轻轻松松地进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