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被扇得头晕目眩,怒从心起,挣扎道:“我又不知道!谁让你们都不给我说清楚,再说他要不是站在那里也不会死,他自己找死怨谁?”
她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是你把它们招来的,你还有脸推卸责任!”
男人嫌她脏,把她甩在地上,被恶心的宁愿用血水来涮自己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恨得眼圈都红了:“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弄死。”
唐诗咳嗽几声:“我呸,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不是兄弟情深吗,有本事跟着你弟弟一起死啊!”
“别说了!”上面的门板已经被关闭,青年警告她,“再说又要死一个!”
唐诗不屑地笑了一声,但声音的确变低了。
男人被唐诗坏而不自知的态度气得磨牙,想起自己弟弟一路跟着自己,安安静静一小只,眼泪又流下来。
唐诗瞪李小琬:“你怎么都不帮我?”
“……是你害死的人。”
唐诗啐了口:“我都说了是他自己。”又阴阳怪气地笑,“怎么,归海梦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无辜躺枪的归海梦没空理唐诗,她望着上面怔怔出神。
大家都在里面,她和卓槐站在最外面,差一点就曝光在推开的木板外面,又因为卓槐一直护着她,归海梦背靠木质板面,是唯一一个能看清上面情形的人。
青年在旁道:“不能等下去了,我们得想办法逃。”
归海梦咬了下唇,转过头来轻声道:“我不建议你们逃。”
“为什么?”青年疑惑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归海梦想了想,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因为内外黑暗程度差不多,归海梦个子偏高,稍稍踮脚就能把四周打量的清楚,他们的确在棺材里。
外面也是一片黑,只有寥寥几盏路灯,那些东西挤在棺材口,从他们的姿势和高度判断,周围应该有很多毫无间隙的棺材并排在一起,供它们落脚。
后来它们越来越多,归海梦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开始她是看不清那些东西的形状的,后来凭它们的动作猜出隐约轮廓,归海梦突然发现,除了他们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和长的不可思议的舌头,其他地方根本就像个扒了皮的人形。
说扒了皮也不准确,它们像是一股水被无形的力量凝结在一起,凑出了个人形,轮廓处有明显的流动感。
归海梦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后来它们起身时,她看到了人类的衣服。但低头关棺材时,归海梦看不见他们的其他五官,像是一张朦胧的脸上只安了一双红眼和一根舌头。
线索太乱,归海梦无法组成串,她倒是想开脑洞,但在猜错就死的转生地里,她没有把握说她的直觉就一定是准的。
因此她只是道:“那些东西很多,你们要逃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