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忐忑和爱意尽数发泄出来一般,两人从床头做到床尾,正面反面侧面尽数做了个够,直到射无可射,精疲力竭。
亚当搂着累到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的叶斯年从浴室出来,顾不上去收拾床上的一片狼藉,只搂着对方躺在沙发上,静静享受欢。爱后的温存时光。
今天这坛老陈醋好喝吗好不容易恢复点儿力气的叶斯年埋首在亚当的胸膛,笑着用沙哑的声音调侃。
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亚当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指尖流连在叶斯年光滑的后背,道:味道还不错
醋缸叶斯年无语吐槽,伸手戳了戳亚当手感甚好的胸膛。
亚当握住叶斯年撩火的手,灼热的吻落在无名指银白色的指环上,像是调侃又像是承诺:做一辈子醋缸又如何
☆、番外三默多斯草养成记
默多斯草原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以往,裹挟着炽热温度的风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陷入了喑哑,往日不绝于耳的求偶歌声也沉寂了下来,就连饱含热情的阳光今天都怯怯地将半边儿身子藏在了云层之后,俯瞰着这一片弥漫着悲伤的草原。
涕泗横流的老祭司朝天空张开双臂,脸上用五颜六色的汁液涂满了神奇的符号,经年不洗的灰袍子补丁连着补丁,衣摆都已经变成了时髦的流苏样,拖拖拉拉地裹在他身上。
悲伤又绝望的哭声从他身后站立的人群中传来,带着强自压抑的啜泣,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抱着孩子,每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无措和悲伤之中,头顶的花儿都蔫了。
他们的面前,是一棵浑身枯黑枝桠怪异的树,从它诡异的造型上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雄壮模样,耸立在地势平坦的草原之上,即使是最茁壮的灌木、最高的石头,在它面前也只能羞得钻进尘埃里,不敢与它试比高。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鹤立鸡群,于是终于被看不过眼的老天降下一个雷劈了。
看到了它的惨状,默多斯草原上的植物们再也不敢猛朝天蹿,从此以后以矮为美,以粗为荣,转而将用不完的精力发泄在了地面以下,全部长成了茎→-→身粗短,根系恨不能绵延到天尽头的模样。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赘言。
不知从哪一代就被奉为母树的存在竟然被毁了,而且死状如此凄惨可怖,老祭司的心几乎要痛得流出血来,他乱糟糟的灰白头发垂在脸颊两侧,被泪水打湿后黏在了脸上,又混上了脸上五颜六色的汁液,配上他那张布满菊花纹的老脸,看上去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正当他勉强抑住悲伤,准备转身向族人确认母树已升天这一令人悲痛的消息时,天空忽然传来了隐隐的轰鸣声,云层不知何时已经积聚成了厚重阴沉的模样,风又渐渐呼啸了起来,一切都和母树被劈之前一样,隐隐预示着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