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见往日里稳重的父亲和雍容的母亲竟激动到一个晕厥一个老泪纵横,心中滋味简直复杂难辨,只觉得,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二老才对得起他们这些年来的担忧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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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以来,清河镇的人都知道,赵府近日有了件大喜事。
虽然不知这喜事到底为何,但见那赵夫人天天带着下人出来施粥行善,众人都猜测这喜事必然不小。
毕竟,之前赵家虽然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良善人家,但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赵夫人和赵老爷虽多行善事,却每每都面有郁色。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些年来眼看着就衰老下去的赵老爷和赵夫人像是忽然间返老还童一般,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施粥行善时更是满脸满眼都是遮不住的喜色。
虽然他们不愿意多言,但镇中人却各有猜测。
原本最大的可能就是赵二小姐的病治好了,但名医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的话犹在耳,镇中人心中都觉得根本不可能治好,于是在他们心中,这喜事就落在了大少爷赵凌秋身上。
众人皆知这赵凌秋是清河镇中数一数二的好儿郎,但因妹妹所累,一直到现在身边都没有人,也没听说和哪家订了亲,现在既然想到了他的头上,他们自然便猜测可能是他要定亲了。
毕竟,说起来那赵凌秋也确实到了娶妻的年龄了。
不过,也不知哪家的女儿如此幸运
好不容易抽空出来约个会,耳边竟都是这样自以为很小声的议论,叶斯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的人。
好不容易将人拐出来交流感情,没想到感情还没交流就听到这许多让人心头火气的议论,紫渊气得胸口一滞,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
周围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想做什么安慰人的小动作根本不可能,叶斯年心中一叹,筷子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
正犹豫要不要出手的紫渊动作一顿,他板着脸往桌面上瞄了一眼,倏地耳尖一红,轻咳一声,握紧的手也不自觉地放松了。
叶斯年勾了勾唇,笑着压低了嗓音调侃道:紫渊兄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人给看不给摸、给摸不给吃、三不五时便要调侃逗弄自己一番的恶趣味,紫渊抽了抽眼角,咬着牙道:等此间事毕,贫道必要彻底收一回报酬。
艳色的舌尖划过唇瓣,叶斯年微微挑眉:报酬一事,在下早已准备好,紫渊兄难道不知!
视线紧紧盯着那瓷白的齿列艳色的唇舌,紫渊眸色沉沉,还没开口便听身旁传来一声语气愉悦的招呼:几日不见,赵兄越发神采飞扬!
对视的两人倏地回首,看清来人的脸,两双眼骤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