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却等着一位不速之客。
这次来的是卢家老三。
卢家老三看起来比卢婉婉的聪明的多,趁着过年提着年礼上门拜访,保镖也不好把上门拜访的客人拒之门外。
沈烽看见他的时候算不上惊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牵着裴陆到另一边坐下,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卢家老三被沈烽看的心里发毛,踌躇半晌谨慎的说:沈总,新年快乐,上次我跟您说的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
卢老三的姿态放的很低,其实按以往的jiāoqíng,他喊沈烽一声沈大哥也是正常,但是今非昔比,两家关系剑拔弩张,明面上虽然还没有撕破脸,暗地里却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吃ròu,置之死地。
他有求于人,不敢胡乱攀关系惹沈烽不快,态度十分卑微。
沈烽看着他,这个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三,看起来比卢孜勤另外几个儿子要聪明得多。
他双腿jiāo叠,身体往后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裴陆就坐在他身边,他便拉着裴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玩弄,神qíng漫不经心,我无意参与卢家的家事。
卢老三心中一沉,咬咬牙姿态放的更低一些,哀求道:只要您愿意出手,卢家今后唯沈家马首是瞻。
沈烽却根本不感兴趣,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我对卢家无意,你、还有你父亲,你们总是不愿意相信。
他觊觎的从来不是卢家产业,他要做的是毁了卢家,让卢孜勤好好活着,受着他的报应。
卢老三被客气的请了出去,临走前,他隐晦扫了一眼沈烽身边坐着的裴陆,沉默的出去了。
等人走了,裴陆才靠近他怀里,好奇问道:卢家现在是什么qíng况?
沈烽把卢家的消息讲给裴陆听,卢家仅剩的两个儿子忙着窝里斗,后院里三个女人更是不安生,最近都明目张胆的带着年轻qíng人出入卢家,一家人互相抓着对方的把柄,斗得跟乌眼jī一样。
裴陆听的呆呆的,那卢孜勤呢?
卢孜勤?沈烽捏捏他耳朵,带着几分笑意道:他一个人还在医院里呢。
都说久病chuáng前无孝子,但是卢孜勤这才病了多久,从他中风瘫痪的消息传出来后,两个儿子就已经把他排除在外,忙着跟自己的亲兄弟斗法,只要最后剩下一个儿子,卢孜勤就别无选择。
一个别无选择的废人,谁还会在意他的死活跟看法。
从卢孜勤确诊后,卢家人一致忽略了他存在,敷衍的请了两个护工照料他,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卢家人去看望过。
清醒后的卢孜勤气的直抖,嘴里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动更是动不了,他浑浊的眸子一片灰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往后的日子。
这都是报应
沈烽快意的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裴陆也高兴,捏捏他手轻声道:马上就结束了,爸爸他们一定很高兴。
沈烽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还没过门呢,就知道向着老公了?
裴陆耳朵有点红,却并没反驳,那必须向着自己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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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料峭的冬季进入了尾声,花园里冒出了绿油油小苗,分不清是花苗还是野糙。
一切充满了勃勃生机,chūn天来了。
大学陆续开学,沈烽送裴陆去学校报到。
这是他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
开学的第一天不上课,只是班主任例行讲话,所有人点名签到后,很快就散了。
裴陆乐颠颠的去找沈烽。
路上遇见班上的同学,看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打趣道:许书你赶着去见女朋友啊?
裴陆就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大步往前走。
经过上个学期,班上的同学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看着他欢快的背影,默默塞了一嘴的狗粮。
裴陆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上了车,抱着书包坐在副驾驶上,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