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一切太偶然了,他甚至没有jīng心策划,只是在知道qíng况的时候顺水推舟了一把,那么巧,阿晓就死了,沈铎虽然没死,但跟死了也差不多。
之后沈老爷子去世,沈铎把那个疯女人关进了jīng神病院,然后终生未娶,要不是中途被沈烽cha进来坏了事,沈家现在已经落在了他儿子手里。
卢孜勤仇视的盯着沈烽,喃喃道:要是没有你要是没有你
沈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要是没有我,沈家就能落到你手里?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一顾的嘲弄,爸爸早就立了遗嘱,要不是后来找到了我,沈家一分一毛,都不会落到你手里。
若不是他没有找到证据,又惦记着你救过他一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卢孜勤手抖了一下,颓败的看他,你想怎么样?用整个卢家给他们俩陪葬?
沈烽又笑起来,我说过的,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犯法的事qíng我不会做。
卢孜勤被他噎的咳嗽起来,苍老手的捂住胸口,再没有跟他扯嘴皮子功夫。
裴陆跟沈烽一起走出病房,他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上前握住沈烽的手。
沈烽顺势握紧他,回头温柔的看他,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吧。
裴陆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
去墓园是沈烽开的车,半路上买了花,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这天是个yīn天,太阳躲在厚厚云层之后,没露出一点影子。
裴陆跟着沈烽往里走,第一次生出一丝见家长的紧张感,抱着花亦步亦趋的跟在沈烽后面。
沈铎的墓地在里面,单独圈出来的一块地,里面只有当两座墓碑,一块是沈铎的,一块是阿晓的。
两座墓碑亲密的挨在一起,生前没能长相厮守,死后却同眠一处,也算了了沈铎的心愿。
裴陆把花放在墓碑前,鞠了一个躬,神qíng有些拘谨,沈烽揉了揉他的头,安慰道:不用紧张,他们肯定喜欢你。
裴陆瞪了他一眼,把头从他的手掌底下挪开,在长辈面前一点都不庄重。
沈烽倒是随意的多,没有香,他就点了一支烟cha在香炉里,对着墓碑jiāo代道:爸,卢孜勤很快就会下去见你了,你欠他的都还清了,到了下面就不用手软了。
他说完正事,又开始没正形,一把把裴陆揽过来,道:这是你们的儿媳妇许书,
裴陆耳朵红了,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好在沈烽的压迫下,略羞耻的叫了一声爸爸。
沈烽的恶趣味得到满足,又对着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大多时候都是在跟沈铎说,毕竟另一个人,即使再亲密,他实际上也从未见过,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说的。
裴陆则是盯着墓碑上照片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还很年轻,眉目锋利,轮廓硬朗,确实跟沈烽很像,沈烽要是再年轻一些,几乎就跟照片上一个样子。
沈烽说完了一回头,就发现他盯着人照片看呆了,顿时就不高兴了,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你男人就在跟前,你竟然还看别人?!
连语气都十分委屈的样子。
裴陆抽了抽嘴角,敷衍的在他脸颊一边亲了一下,哄道:好啦,看你看你。
似乎很无理取闹的沈烽:
见过家长,两人一身轻松的回家。
家门口却等着一个不速之客。
许久未见的卢婉婉站在门口,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一袭白色的裙子飘飘dàngdàng,如同扶风弱柳,我见犹怜。
裴陆用眼睛斜了一下沈烽,沈烽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见,就要往里面开。
卢婉婉却早就看见他们了,见车子根本没有停下来意思,她一咬牙,直接挡在了大门中间。
裴陆白眼都快翻到车顶上了,沈烽脑壳疼。
他降下车窗,脸色不太好,卢小姐找我什么事?
卢婉婉眼眶泛红,难堪的低下头,沈烽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吗?